唐思卉得意洋洋,“白玉堂扣我一件礼物,我便从他那里抢了一样宝贝,一物换一物,很公平了。”
展昭更觉奇怪,倒没再追问,只是自言自语:“这其上纹着的图案,不像是中原之物,五弟又是从何得来的……”
唐思卉耳尖,听了这句话,不由叹了口气,道:“肯定是女人送的。”
她一脸沮丧:“现在就连白玉堂都有人能看得上他了,哎,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个不是杀人凶手的对象呢……”
展昭怜悯地看她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决定放弃讨论这个话题。
他虽然喝了不少烈酒,但神智清醒,身手更因被酒滚了一遍筋骨反而更加迅猛,大有御猫脱缰之势。他小心地探查前路,带着唐思卉绕开机关,又想起另一件事,便低声道:“你想的不错,这些人是一定要救的,待救了白小姐,我同你一起去探个清楚,想个万全之策来。”
唐思卉瞬间摆脱脱不了单的阴影,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些被困在牢里的无辜百姓,是一定要救的。
那水牢修得独特,是在一片荆棘丛生的茂林之中,越近水牢,四处的机关也便越多,一个不慎还会被毒虫与奇花异草所伤,也正是因此,水牢四周的守卫反而要少了许多。这不过是水牢之外,再想水牢之中,传说还布着天罗地网,只教人有进无出。唐思卉看过慕容泽整理的那些资料,谈及水牢便是个极其阴森恐怖之地,白小姐一个弱质女流,怎么会被人关在那样的地方?
山中已起白雾,在枝蔓相错中,若有若无地出现了一个幽深漆黑的洞口。
就像是野兽张开的巨口。
唐思卉心里没有来地一震,她拉住展昭:“不会有诈吧?”
展昭何尝没发觉其中的诸多疑点。
只是他若不是也得到了白音被关在水牢的消息,前去水牢救人,也不可能在偌大的山寨中‘恰好’遇见了唐思卉。
他只道:“进去看看便知。”
展昭与唐思卉皆蒙着脸,以防吸入毒气,他们在山洞旁观察片刻,听不见其中的声音,便扔出一枚石子投石问路。那石子被丢进山洞,每砸到地上便是咚的一声脆响,每一声都带着几重回音,足足弹了六声,听在二人耳里就如连绵不停的多重唱一样,丝毫也不能判断出其中地形。
但这样大的声响,若是牢中有人看守,只怕已经引起守卫的警觉了。
唐思卉有点哀怨地看着展昭的手,默默地想,这种精细的活还真不能交给喝醉的人来干。
展昭赧然。
二人等了一会,山洞中却迟迟未再传出别的声响,便只得这么闯进去了。展昭对唐思卉做了个‘动身’的手势,正要一动,却忽听见林外有震天喊声。
茂林中是白雾缭绕,而茂林外已滚起了浓浓的白烟。
他们听见杂乱的喊声里传来‘走水’二字。
唐思卉看着大火烧起的方向,正要开口,展昭却已先她一步反应过来:“不好,是土牢方向。”
而且还是女牢方向。
宝林山上森林茂盛,最忌讳的便是起了山火,若是风势一起,大半座的山都会毁于一旦。这山火难控,极易牵连无辜、杀孽太重,故而官府从来不敢用这招来对付这帮匪盗。而依展昭二人来看,宝林寨如今并没有形成严密的规矩,遇到这种情形,说不好就是一片兵荒马乱,到了那时,又有谁会去管关在牢里的犯人?
唐思卉面色凛然:“快,我们先去救白音,救完她马上去救人。”
她起身就往洞穴里走,却被展昭一把拉住:“不得胡闹。火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