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这才觉得解气了，警告段虎：“我告诉你，这只是个开头，姑奶奶我和开封府大牢熟得很，你要是不服，十八种酷刑往你身上滚一遍，到时候你想招都迟了呢。”

    段虎紧闭着双眼，忍住了呜咽，唐思卉这才取出那团稻草。她见段虎张了张嘴，像个哑巴似的说不出话来，正诧异时，慕容泽从她身后走了上来，解开段虎身上的哑穴，道：“方才展大人点住了他的穴道，想必是怕他乱说话，有损表妹清白。”

    唐思卉惊讶地看他：“你会解学？”

    慕容泽点了点头，还没开口，只听一旁的段虎哭得凄惨：“我的手废了，我的腿也废了，我已经是个废人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唐思卉没好气地把稻草又塞了回去，道：“不说拉倒，我没学过接骨，也没钱给你找大夫。要么说，要么等会上一趟大刑，给你半柱香的时间，你自己考虑吧。”

    接骨她是没学过，但是银两还是有的，只是不想花在段虎身上。慕容泽不知内里，只担心他的行径给她查案造成了困扰，迟疑片刻，便主动请缨：“唐校尉若是需要，在下可以帮他接骨。”

    “你还会接骨？！”唐思卉更加诧异，“这年头做个生意，还要开发这么多技能了？”

    岭南虽山高水远，但也不是什么急切恶劣的环境，慕容泽作为一个生意人，需要学这么多求生技能吗？

    在唐思卉面前，慕容泽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做保留地将所有的事如竹筒倒豆子般全抖了出来，十分诚实地说：“不瞒大人，他身上的伤也是我弄的。”

    唐思卉点了点头：“哦，你还会武功。”

    山庄是藏玉山庄，阁楼是藏雁阁，管家是个藏话桶，就连一个远方亲戚，也是个深藏不露的。

    慕容泽忽然发现自己的说法好像是在卖弄着什么，尴尬地停住了口。唐思卉像什么也没意识到一样，毫不在意地指着段虎：“你那日没去宝林山，你不知道他把我害得有多惨。要不是这支飞镖救了我一命，我就要掉下山崖死无全尸了，现在只是让他四肢脱臼，疼上几天，这有什么大不了。”

    她拿出那支制式特别的飞镖在慕容泽面前晃了一晃，慕容泽一顿，抓住她的手腕，目光盯着飞镖：“唐校尉手上怎么会有此物？”

    唐思卉反问：“不就是只飞镖，有什么稀奇的？”

    慕容泽接过她手中的飞镖，确认再三，才一脸肯定地说：“这不是寻常的飞镖，而是扶桑武士常用的一种暗器，名做苦无，也可做短剑使用。二十年前，邪教长生阁横行江湖，阁主徐士，用的防身武器便是苦无。”

    “你的这支苦无，还刻着长生阁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