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张冰倩的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后来还是强忍着直到下学,到了回家的巴士上才落了下来。
伤心得她晚饭都没吃,一个人窝在卧室里抽泣。
后来还是大晚上的杨老师给她又补了补‘课’,才让她暂时把退学的心思给按了下来。
就如杨秋所说的:
“花瓶怎么了?很多人想做花瓶还做不了呢。”
“做花瓶不用怕,只要你参演的片子够好够经典,过了个十来年,你就是女神……”
这么一想,张冰倩感觉道理也不错。
只是她总感觉有些不对……
杨秋说这话时斩钉截铁的语气,好像他真见过这么个花瓶似的。
再说了,什么花瓶!
她张冰倩还是有追求的好不好……
在整个演员训练班里,她还没有跟别人说自己和杨秋的关系,整天的上下班,也坚持自己坐巴士,所以演员班里的同学,倒是都知道她有关系,但具体的如何,便有些不甚了解了。
此时听得张冰倩说起宽银幕头头是道,倒是都有些心下疑惑起来,不知张冰倩身后是何来头。
不过,毕竟事关隐私,众人也就不好细下打听了。
几人正说着说着,忽然试片室的门又被推开了,一下子又走进来八九号人。
瞧着杨秋大步流星地走在最前面,奚重简吓得一下便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演员班的学员们,此时便全部恭恭敬敬地站在走道旁,等着把他们叫来的杨秋训话。
“kashiko女士,川喜多先生,你们先请坐,这些都是我演员班的学生,我先跟他们说几句话。”杨秋顺势扫了一眼等待的学员们,便对着旁边的川喜多夫妇说了一句。
“好的,杨先生,你请随意。”
川喜多长正回了一句,便和夫人坐了下来,和旁边陪同的张善昆夫妇聊了起来。
这两位霓虹友人自是不会有事没事就往香江跑,这次他们来香江,也是应杨秋的邀请而来的。
张善昆自从《胭脂扣》卖得不错后,虽然后面开的是一部黑白片,但还是对彩色电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所以前段时间其便跑去霓虹,专程找川喜多长正,详细了解了一下霓虹的天然色摄影技术。
于是杨秋便拜托当时身在霓虹的张善昆,邀请川喜多夫妇来港看他的新电影。
反正自从《罗生门》参加完奥斯卡后,川喜多夫妇并没有其他要紧事物在身,kashiko女士倒一直对杨秋的那个剧本记忆犹新,衣食住行全包的情况下,两口子便悻然而行再次来到了香江。
“各位同学,我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大家也看了、学习了不少电影。”杨秋看着面前的八位莘莘学子,指着背后的银幕侃侃而谈:“但现在这个时代,是一个技术随时都在革新的时代,我们即将看到的一部电影,或许会和以前你们看到的电影,都有所不同。所以……”
杨秋环视了一周,瞧着学员们都带上了一副紧张的神色,遂点了点头道:“所以,我希望你们能认真看这部电影,看看这部电影和你们以前看的,有什么不同。”
“然后,无论你从哪一方面下笔,写一份电影解读给我。”
“……”
众人听着原来是做‘看图理解’,顿时一片愁云惨淡,天生不喜动笔的奚重简,更是苦着脸挠起了自己的脑袋,也不怕将来会秃掉。
杨秋轻声笑了笑,便转身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