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们的工作也完成了,我和钱串子站在庙门前的空地上,几米之外摆的就是我们一下午的劳动成果——一个用涂过蜡烛的树枝绑成的‘福’字,外圈加了一个边框。
边框的左右两边都长出了一截,形成了两根支柱支撑在地上,而在这个‘福’字的背后还有两根粗树枝斜着撑在地上。
看了几秒钟之后,我有点遗憾的问了一句“钱串子,你确定咱们绑的这个东西是个‘福’字?”“老大,这当然是个‘福’字了,你看这是一个‘田’,这是一个‘口’,这是上面的一横----”钱串子一边说话一边用手对着前面的东西比比划划。
“你还别说,经过你这么一解释还是挺像的”我无奈的说道,没办法,毕竟我们两个人都没有一点美术功底,再加上工具异常简陋,尽管我们已经对每一个细节进行了最细致的修饰,把身上的工匠精神发挥到了极致,奈何受本身技术和现实条件所限制,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本身的技术差,所以做出来的这个‘福’字怎么看都像是刚进幼儿园的小孩写出来的,而且还是第一次握笔,用的还是左手,不仔细看的话还真是认不出来。
原本我们还想把边框做成圆形的,可是因为没有工具,最关键的是因为我们不会,最终只好作罢,就算是做成了方形的边框,这个东西怎么看也都有点像花圈,不过这也不奇怪,因为我们本来就是模仿了花圈的式样做出来的,这是我们能够想出来的唯一的方案。
看着眼前这个形状异常前卫的‘福’字,我只能在心里暗暗的祈祷,希望这里的村民们能细致入微的去看,最终把它认出来。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远处,村民们松散的队伍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而留守在山下的精壮汉子此时也站了起来,先一步踏上了登山的石阶。
我和钱串子赶紧手忙脚乱的用剩下的旧衣服把‘福’字盖了起来,刚刚完成这项工作,十几个精壮的汉子已经站到了山顶上。
“来啦”钱串子大大咧咧的打着招呼,不过这些村民们都不善言辞,只是木讷的回应着“嗯”“啊”,然后惊奇的看着被旧衣服盖着的‘福’字,有几个好奇心重的竟然还想走过来看看,却被钱串子喝止了“小心‘引雷阵’”,听到这句话,几个村民赶忙把已经伸出的脚又收了回去,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地上。
没用多长时间,村民的大队人马也登上了山顶,和白天不一样的是,这次来的人更多了,很多都是扶老携幼,似乎是全家人一起来了,而且大部分人的手里还拿着小板凳、小马扎这样的东西。
有了白天的经验,这些人到了山顶之后都没有朝前靠拢,而是分散在各处,或坐、或站、或者是跟周围的人闲聊,气氛异常和谐,感觉像是来看戏的,不过大多数人的目光还是集中在我们的作品上面,在心里猜测着破衣服下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从村民们出现的那一刻,钱串子的目光就在人群中搜寻着,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找白天的那个美女,也赶忙帮他一起寻找,可惜人群乱哄哄的,尽管我们两个人的眼神都很好,可是却并没有找到,这让钱串子的脸上略微的有一点失望。
这时候牛壮村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朝着钱串子大声问道“三陪法师,你不是说要开坛祈福吗?你的‘坛’呢?”“我的‘坛’就在这里”钱串子指着我们的作品说道,“这个?”牛壮疑惑的看了看被破衣服盖着的东西,然后又用更加疑惑的眼神看着钱串子,显然眼前的场景和他预想的开坛祈福完全不一样。
“牛壮村长,我们日月神庙的开坛祈福和其他人的完全不一样,我们是自成一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