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崩溃的边缘,钮馨儿听到了脚步声,所有人的脚步声都是一样的,唯独宗荆的与众不同,并非真的与众不同,而是钮馨儿就记住了宗荆一个人的脚步声
现在响起的,就是钮馨儿日思夜想的脚步声,还没有见到人,钮馨儿就已经忍不住哭了出来。这一刻,她没有记恨宗荆,没有记恨他为什么来得这么晚,反而是由衷的感激,感激宗荆还是想起了她,将她从这个幽暗的、犹如无底深渊一般缚心阁中拉了出来
门被直接推开,这是宗荆来到缚心阁的一贯动作,映入眼帘的,却是钮馨儿莹玉娇颜泫然欲泣,楚楚可怜,宛如梨花一枝春带雨
宗荆也愣住了,也许宗荆也被钮馨儿以前那坚强的外表所欺骗,这一刻看到一个如此柔弱不堪的钮馨儿,也是让宗荆有些诧异。
“你怎么了?”宗荆找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才淡淡地问道。
钮馨儿突然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说道:“没怎么,就是想你想得想哭了!”
在宗荆面前表达自己的情感,钮馨儿向来是大胆而直接的,宗荆似乎也习惯了,冷漠的表情没有荡起一丝涟漪。
“我是来告诉你,我父亲的病,得往后拖一拖了!”宗荆面无表情地说道。
听到此言,钮馨儿脸上表情略微有一丝失落,原来宗荆并不是因为长时间没有看到她而特意来看她,但宗荆能来,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只要能见到他,钮馨儿就已经很知足了。
钮馨儿快速将自己的失落抹去,同时将自己的儿女情长放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似乎给宗雍治病,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为什么?”钮馨儿问道。
“我父亲现在要为如萱筹办婚礼,没有功夫考虑这件事!”宗荆说道。
“你要是以前追得紧一点,何至于拖到现在!”钮馨儿竟然带着一丝责备的语气对宗荆说道。
“我父亲相信天谴这一说,所以不好说服!”宗荆说道。
钮馨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老头子确实固执了一些!”
“他是我父亲!”宗荆似乎对钮馨儿这话有一丝不满,加重了一分语气提醒道。
钮馨儿略微愣了一下,随即带着一丝歉意笑了笑,说道:“是,我失言了,他是你父亲,还是狐族德高望重的长老!”
宗荆眼神有闪过一丝复杂,随后消失在他那深邃的眸子中,宗荆侧了侧身子,没有回应钮馨儿的歉意。
“那如萱大婚后,你父亲是不是就同意治病了!”钮馨儿继续问道。
“他只说如萱大婚后再考虑这件事情,并没有同意!”宗荆说道。
“这可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钮馨儿的语气坚硬起来。
“你不能再由着你父亲的性子了,必要时可以用点其他办法!”钮馨儿继续说道。
宗荆面色一冷,随即说道:“我再说一遍!他是我父亲!”
然而在这个问题上,钮馨儿没有了对宗荆的依赖,而是恢复了她幻狐长老的威严!
“这件事情已经和是不是你的父亲没有关系了!”钮馨儿也是冷冷地说道。
宗荆沉默了下来,只是脸上的表情很难看,似乎是在压制着自己的情感。
“我们这是为你父亲治病,让他能多活几十年,难道这和你当一个孝顺儿子有矛盾吗?”钮馨儿还是退了一步,语气一软,轻声说道。
宗荆再次沉默,只是从宗荆脸上的表情看得出,宗荆并不认同钮馨儿的这番言论,但似乎又没有找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