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禄宾倒是没跟她计较,他冷冷地扫了一圈,半天才沉声说:“看来也没什么事嘛,还是稀里马哈的瞎闹。沉光,你叫我们来到底有什么事?”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何禄宾走进来,客厅里的氛围悄悄发生了改变,仿佛空气突然凝固了一般,让人感觉非常压抑。
欣蕾一脸不爽,她摇头晃脑,心说:“古板何老二,无趣,你来干嘛。”
何禄宾显然感觉到了她的敌意,突然喝道:“欣蕾!”
“到!”火凤凰欣蕾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站起来!”何禄宾没有歇气,几乎是脱口而出。
欣蕾满脸不高兴,却还是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是。”她蚊子般地叫了一声。
何禄宾凌厉的目光向刀子一样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给生吃活剥了。
“像个什么鬼样子,基本的礼数都不懂了吗?”他怒气冲冲,说话丝毫不留情面。
“我……我……”欣蕾差点没把剩下的话喷出来,“我怎么了我,哪里又惹了你何老二啦?”她撅着嘴,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
气氛有些尴尬,许沉光正不知所措,刚才站在何禄宾身旁,毫无存在感的那个大胖子忽然说话了。
“行啦行啦,禄宾,欣蕾现在也不是你的兵,别这么大呼小喝的,毕竟是女孩子嘛,脸皮薄。”大胖子看来也是个常年做和事佬工作的。
“女孩子怎么了,一点正形都没有。”何禄宾嘴里虽然这么说,但语气稍显缓和了些,“指导员,你没看她一点都没有尊重人的意思吗?”
大胖子名叫唐泷,闻言不以为意地说:“我也不是什么指导员了,没必要搞得这么生硬,禄宾你也是,说话就不能好好说吗,把以前的臭脾气带到社会上来,这样不行的。”
“就是。”欣蕾低声附和。
没想到何禄宾耳朵灵敏得很,他眉毛倒竖:“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了?你们说……”欣蕾四下张望,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可惜没人替她仗义执言,早把人得罪完了。
唐泷见局势恶化,连忙制止:“禄宾,别胡来,你老是这么霸道怎么行?人家欣蕾现在可是大公司的老板,比你我都强多了,干嘛这样恶声恶气的。”
许沉光也连忙出声解围:“班副,欣蕾妹妹不一直都这副德性吗,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跟她致什么气嘛。”
听到许沉光这么说,何禄宾才没继续爆发,但脸色愈发难看。
巩越难得做一回好人,他慢悠悠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何禄宾的肩膀:“老何,跟女人一般见识,你越活越回去了,过来坐吧。你们都已经迟到老半天了,还不让我们抱怨几句,体谅体谅。”
欣蕾的眉毛挑了挑,愣是没出声,心里却气得要死,这家伙,明里帮着自己说话,却是软刀子喇人呢。
何禄宾看来也挺给巩越面子,他慢腾腾地走到沙发上坐下,随手摸出一支烟抽起来,刚才还亮堂明净的客厅,顿时冒起一股浓烈的烟雾。
“……”
欣蕾条件反射地皱起了眉头,她忍不住开口说话:“喂,污染空气,没看到有女孩子在吗?”
何禄宾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凶狠,但最后还是很克制地把抽了一半的烟掐灭了,看得出来,他平素是个很有原则的人,至少还是讲理的。
欣蕾的心里也稍稍舒畅点,便也不再横眉竖眼了。
唐泷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