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突然闪过几个名字。
我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这条小鱼。
我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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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我喜欢你,做我的三姨太怎么样?”
“军爷,我是小门小户,高攀不起的。”
高攀不起?
我看了看她的眼睛。
她的目光安然地注视着我,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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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安静,倒让我很受挫。
比起潘安那样娘娘腔的漂亮皮囊,我好歹也算是英俊过人了。
虽然父亲让我娶了一房二房,还是没改变周围的招蜂引蝶。
想当我三姨太的人数也数不清。
她就这样直接拒绝了,让我都不知道接什么话。
想让我放过你?
绝无可能。
说是一见钟情,不如说是博弈来得恰当。
我在赌。
赌潘安心里有没有她的分量。
若我赢了,那潘安这座极讨人烦的大山,就算是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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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小白?”前台的小姑娘朝后厨叫了好几声,也没有回应。
“少爷,真是不好意思,白鲤跃可能这会儿不在,要不先把花放在这里,我转交给她,您看怎么样?”
我往她身后一瞥,一束、两束……就连我五天前送的花都还摆在这里,像是在展示花瓣枯萎凋零的过程。
我绕过前台,往后厨的地方大步大步走去。
身后的小姑娘还在“少爷少爷”地急切叫我,我已经顾不上了。
我推开门,里面穿着围裙的一群下人显然吓到了,他们停下手里的东西,支支吾吾地叫我少爷。
“她在哪?”我问,“白鲤跃呢?”
我朝他们指的地方走过去,总算看见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她的袖子挽得高高的,正在洗像山一样高的酒杯。
一双可怜的小手被冻得通红。
我下意识伸手,想了想又伸了回来:“你为什么不要我的花?”
她转过身来,长长的头发编了一个辫子束在脑后。
就连普通的白色围裙,穿在她的身上都那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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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看见潘安的时候,就伸手拉开他的领口。
有喉结。
一个爷们儿怎么长这么漂亮。
潘安一副震惊的样子,以为自己看见断袖了。
就连我的发小瑜泓都反复提醒我世上好姑娘还多,不必如此。
呸。
爷对潘安,只有深恶痛绝的感情。
我实在想不明白,一个靠段家手腕突然变成后起之秀的人,怎么就成了父亲口中比我好千倍百倍的厉害人物了。
我打了无数胜仗,还不如他的三言两语。
他是父亲口中的左膀右臂。
自从他一出现,父亲眼中再没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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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得不承认,潘安本人确实貌若潘安,世上可能再无更美貌之人了。
我每天拼命努力,发誓要超过他的地位。
这一切都在五天前变了。
每个训练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无论是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