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很冷,一盏黄乎乎的灯悬挂在天花板上,潮湿腐朽气味是那种典型不通风也没有窗户好的陈年仓库。他脑袋后面还在隐隐作痛疼着, 挣扎了一下发现手被绑着,好在身子还算能动。
翻了个身,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墙角还有个人。
易长空被绑得像个粽子,还堵了嘴, 正在哭, 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这种场景, 这种配置。
典型的绑架现场当场了。
胖哥眯起眼睛,多看了易长空几眼。
堵他嘴的只有一块毛巾。按说异物塞入口中时, 舌头会下意识的蜷缩到后方,这其实为发力预留了空间。如果毛巾不是连塞两块、塞得特别紧的话,一般都是可以顶出来的。
“你用点劲, 用舌头顶着,吐出来。”
他自己一双灵活的胖手则努力在身后弄绳子。很快,发现并弄不开——这不是那种临时起意的绑架犯,捆绳子技能相当专业。
……
几个小时过去后,胖哥还在解绳子,但效率低下了不少。毕竟饿了,很饿,感觉差不多应该已经有两顿饭的时间流逝过去。
他开始想起小时候看过的恐怖漫画。一个小男孩被关地下室, 没人来送饭最后饿死。司潜拼命敲啊敲啊, 敲得满墙都是血印子, 最后化成厉鬼。
当然,现在这种两个人一起被关地下室的情况,就只能更糟。就算能获救,按照一般恐怖小说的描写,怕也是其中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吃了一半……
噫~
当下处境给胖哥的深刻教训就是下次无论再遇到什么事儿,应该第一时间打电话警察叔叔,别瞎逼头铁。
他那天从演播厅出来跟易长空一块儿下的电梯,当时也注意到了电梯里有个比他还高的眼神凶恶男,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演播厅大楼地下的停车场很绕,麦子熙说在出口等他,胖哥像往常一样四处乱开找出口,就这么巧的某个角落看到那个两米多高的男的不由分说把易长空硬往车里拽。
易长空个子小小的,红着眼睛被像个待宰的兔子一样激烈反抗。
胖哥于是路见不平一声吼,反正他人也又高又胖,那种两米的男的也不怂。怎么都没想到冷不防的,就从背后被人敲了一闷棍。
结果醒来就到这儿了。
现在后脑勺疼,估计是起了个包。旁边易长空倒是把堵嘴布吐出来了,但开始情绪更加伤心地哭,哭得胖哥整个脑袋都疼。
……
胖哥倒是很淡定,毕竟从小就一直有说不定哪天要被绑的心理准备。
他成天着开个不符年龄的豪车四处晃荡,也总爱胡说八道他家是拆迁户,有十几套房。但这种说法其实不准确。
与其说是拆迁户,不如说他家其实是干拆迁的。
或者换个高大上的说法,应该是天天拆拆拆建建建的工程商。在S市十几套房是真有,但资产远不仅仅只有十几套房,在本市的富豪圈里,他爸怎么也算是个众星捧月的人物。
他妈跟他一样是个美貌的胖子,长得喜庆深得他爸宠爱,一辈子过着跟一群珠光宝气的阔太太打麻将的悠闲人生,圈里什么八卦都门清。
当年什么霸道总裁和小白眼狼的故事,前情,发展,高潮,续集以及各种的细节……回家怎么也前后说了个七八十遍。
胖哥只是从来没想过后来认识了故事的主角,现在还每天和主角的好朋友一起玩。
前阵子PA大火,豪门阔太们也都一起守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