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没感觉到，哪个明星这么难搞。

    当然，苏蔷的难搞不在于她的脾气，而在于她的要求。

    她也是为了节目好，于是，袁艺歌看了华颖和投资人一眼后再问苏蔷。

    “你觉得用什么好？”

    苏蔷没吭声，目光落在华颖的脸上。她们俩四目相对，这会儿华颖像是突然开窍似地脱口而出，“天使之战！”

    模特儿也称天使，秀场上各种花俏的造型最终也抵不过一双洁白的天使大翅膀。而在西方圣经里，天使也是圣洁之物。

    用“天使”二字既不像用模特那么普通俗气，也不用像超模那种有些名不副实。

    而用“战”，就知道这个节目是淘汰制，竞争可能会相当激烈。

    苏蔷对这个相当满意，而把这个名字脱口而出的华颖则有些讶异地轻轻捂住自己的嘴巴，似乎完全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脱口而出来个节目名。

    要知道，她从小成绩就不好，对于这些抠细节抠字眼的文字玩意儿，华颖觉得她从来就没理解过。

    就好像她一开始在巴黎闯荡的时候，对于服装和设计的理解完全不行。

    听着老外用英语、法语和西班牙语来回讲解服装创意，华颖一度很是茫然——这不就是一件衣服么？能有什么不一样的？

    刚入行的华颖完全是靠一股蛮劲，硬生生地用自己的台步走出了一片自己的天地。

    那会儿她的台步和身上穿的衣服基本找不到共鸣，而她一直到连续走过两季时装周，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这个问题，随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有了今天的地位。

    华颖激动的模样让苏蔷轻轻莞尔，她带着浅笑的侧脸让袁艺歌微微失神，他的视线定定地落在苏蔷的脸上，在那美艳的脸上反复刻画着。

    他的心跳在加快。

    他觉得他这一趟没有白来。

    如果只是听华颖的形容，袁艺歌根本就意识不到，苏蔷到底是为什么火起来的。

    而两人面对面的交流过后，对方一个眨眼垂眸浅笑的侧脸，就能够让人心动不已。

    妖精。

    袁艺歌觉得自己的脑子里被塞满了这两个字，一直到合同谈完双方正式签下了合约，他们四个人一起到附近的餐厅吃饭，袁艺歌这才回过神来。

    这一顿饭，苏蔷说她做东。

    相逢即是朋友，大家远道而来，她以朋友的身份请三位吃饭，礼仪方面特别周到。

    大约唯一一点让袁艺歌不满意的，就是他们刚点完餐，苏蔷的手机就响了。

    苏蔷看了一眼手机，说了一句抱歉就出去了，让袁艺歌看着空椅子发呆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