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不可思议。
“这是苏小姐自己织的吗?”他有点傻乎乎地问了出来。
“嗯。”陆沉钟捏了捏那围巾,发出了一个单音。
虽然这条围巾看着很舒服,但从头尾还是能看得出,这是手工编织出来的,而不是机器纺出来的。
在看到这条围巾的时候,陆先生的心里掠过很多旁白。例如——
苏蔷怎么会织围巾?
她为什么会想到给自己织围巾?
以及,她是怎么抽时间出来给自己织围巾的?
中国有着很长很长时间的男耕女织的文化,甚至在古代的时候,女子的嫁衣都是自己亲手做的。
但到了现在,这门手艺基本没多少人会了。很多人连绣花针都不知道怎么使,所以陆先生没办法想象,苏蔷是怎么完成眼前这个的。
哦,对了,和这条围巾一起来的,还有一封信。
陆先生把围巾放下,打开了那封信,苏蔷那有些随性却也很娟秀的字体映入了眼帘。
“展信快乐,陆先生!
很高兴,我们顺利地走到了第一个西方人的情人节。
去年的七夕我们共度,拥有了彼此、还有我们可爱的小小苏。今年的情人节恰逢新年,而我此时正站在纽约的秀场上,没有机会和你相守,那就让这条围巾给你带去温暖吧。
我知道陆先生是爱我的,每次我想你的时候,总会把你亲手为我雕的那个人偶拿出来摸一摸,想着你在雕刻这个的时候,是怎样一副认真的模样。
我呢,没有陆先生你那么好的功底。
我不会画画,不知道从什么样的角度下笔,才能勾勒出你的轮廓和气场;
我也不会雕刻,不知道刻刀得用什么样的力道,才能够磨出你的棱角和脸庞。
想了想,我就给你织条围巾吧,反正慕尼黑的冬天还没过去,它还能够替我,圈住你的脖子,贴近你的胸膛……
爱你的
苏蔷。”
陆沉钟能想象到苏蔷写这封信时,是怎么样咬着笔尖说这些话的。
她眉眼艳丽,眸中缱绻。
昨夜梦里那些旖旎的梦忽然浮现在眼前,陆先生微微眯起眼睛,多巴胺快速地分泌着,刺激着颅内活动加剧,最终化为了舌尖无声的喟叹。
妖精……
而只是片刻之后,陆沉钟忽然转过身对刚吃完早餐正准备收拾厨房的罗晋道:“收拾一下,我们出发。”
“……”罗晋动作一愣,明显有点懵,“钟哥,去哪儿?”
陆沉钟微微一笑,似冻土春融,春花绽放。
去哪儿?
情人节还能够去哪儿?
苏小姐在情人节的一大早就给他准备了这么大的惊喜,他难道就不应该也给苏小姐一个惊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