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兮遂嗤笑。
鼱鼩生活在白茫茫一片的寒冰之下,天生仿佛缺了对冷的感知。
想要抓住鼱鼩的办法无外乎两种,要么颜君陶等人下到冰里,要么想办法引鼱鼩重新上岸。颜君陶选择了后者,不过他并不太了解鼱鼩这种异兽,也就不知道该拿什么才能够吸引到它们,于是他做了一个改良升级版——武力威胁。
在日渐趋向精神文明的上界仙国,只有太荒还保留着这种最原始的交流手段,这也是为什么太荒吸引了那么多仙往来于此,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原生态以及充满了血腥与暴力。
颜君陶一指,就仿佛要开天辟地,引来地动山摇。
不知道积蓄了多少年的冰层出现了一道道龟裂的纹路,在寒冰之下的水里,开始有无数的生物向上涌现。先是速度快的生物,再是体型小的,最后才是又大又笨拙的。
毛足足有八尺长、和火鼠一样重愈千斤的鼱鼩,自然属于后者。
它们和虽然很大但依旧灵活的火鼠不同,过长的毛发成为了在水中游动的极大负累,让它们在冰下根本没有办法自由施展,笨拙的就像是什么滑稽戏里的丑角。
但这些鼱鼩却是真正的冰下霸主,海陆两栖,一张口就可以吃下无数生物。
如今,它们也正在一边上岸,一边吃着身边正在流窜的其他海洋生物,冰虾又甜又弹,还嘎嘣脆。十分好吃。
颜君陶哭笑不得的看着这群逃跑还不忘吃东西的生物,但他却没有因此而忘记与火鼠王的约定,在众多的鼱鼩中努力寻找着鼱鼩王。
就在此时,水势突然暴涨,溅出来的水花就像是下了一场雨,某处即将出现什么东西都地方变成了暗流,一点点的由下自上的逼近。连普通鼱鼩都在一边发出奇怪的叫声,一边争先恐后的让道,仿佛生怕走晚了自己也要成为什么人的晚餐。这样浩大的排场与声势,无不在对外传递一个信息,它们的王就要出现了。
那是一种浑身冰蓝的硕大生物,两只耳朵像蒲扇一般呼扇着,脑袋顶上真的煞有介事的带着一顶金灿灿的王冠。它出现时,最先做的就是对着天空鸣叫,对整片极北之地宣布了自己的存在。
容兮遂眯眼,抬手,拦下了颜君陶的动作,宽大的袖袍在风中飘荡。
运气仙力,容兮遂踏空而去,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交谈。这一回不是一上去就是干了,而是选择了和鼱鼩王沟通。
讹兽:???你特么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经历了什么?是被夺舍了吗?
“我因火鼠一族与你们一族的恩怨而来,进行调停。”容兮遂道。
鼱鼩和火鼠一样,属于不能也不爱说人类话的异兽,但鼱鼩王可以,只是一般不说。在感受到汹涌而来比这寒冰还要让人战栗的准圣之力之后,鼱鼩王毫无心理压力的倒戈了,说起了不算流利、还带着东北口音的人语:“你到底想噶哈?”
“我想问,你们和火鼠一族有矛盾吗?”
“有个锤子!”这话变成□□了,也不知道鼱鼩王到底和谁学的人类话,“天南海北的,老子干撒子要和它们闹矛盾?”
容兮遂点点头,果然和他想的差不多。
这鼱鼩一族就是上古有名的奚鼠一族,和火鼠一样,同属于巨鼠类。它们的长毛确实可以制成法衣,拥有极其上品的御寒能力;它们的皮则可以制作成一种仙鼓,鼓声可以传递到千里之外。都是好东西,这里确实没什么陷阱,但真正的问题是,奚鼠毛在越热的地方越容易吸引其他鼠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