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给他的……
又自作多情了……
“那个……”李茗休轻声问,“你家有酒精绷带之类的东西吗?”
余霁丹皱了下眉。
李茗休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掌心中的鲜血清晰可见。
余霁丹立马站起身,“怎么弄的?”
她轻车熟路地从电视柜下的抽屉中找出医疗箱。
余霁丹发号施令:“坐下。”
李茗休将毛巾放到茶几桌上,自己坐进沙发里。
余霁丹坐到李茗休的身旁,拉过对方受伤的手掌摊开——从上至下一道深深的伤痕,余霁丹轻轻搓揉了一下伤口旁边的皮肤,隐隐约约都能见到皮下组织了。
原本她还以为是他在雨中划破的,但现在看来显然是被锋利的利器所伤,而且是毫不犹豫地一刀见底。
余霁丹问道:“怎么搞的?”
李茗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余霁丹打开医疗箱,拿起消毒棉球倒了点酒精,她吹了吹李茗休那还在往外呼呼冒血的掌心。
“会很疼的,你要忍着。”说着她就将沾满了酒精的棉球往伤口擦了上去。
李茗休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再疼都不如她和别的男人从她面前走过的那一瞬间撕心裂肺。
他认认真真地注视着余霁丹专注的侧脸。
余霁丹将伤口用酒精仔细消毒过后,抖开纱布在李茗休的手掌上熟练地缠绕起来——动作又快又轻,甚至还轻轻吹着气。
李茗休慢慢地挪动目光——
厚厚重重的家居服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只有透过领口可以若隐若现地看到她的肩膀——又白又嫩,就是不知道摸起来的手感是不是和七年前的手感一样……
执念。
比渴望还深一层的,是他对她的执念。
余霁丹很快就给李茗休包扎完了,正在他的手背上打最后的结。
如果能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他宁愿每天都给自己捅上两刀,只为了换她的一次包扎。
“你以后拿刀子可要小心点。”
余霁丹听到李茗休的解释是:他在浴室里找洗发水,不小心被刀子划伤的。
“我给救助站打过电话,他们现在没有办法,今夜你就睡在客厅吧,明天白天你可以过去问问。”
余霁丹收拾完医疗箱,合上盖子的一瞬间——
客厅从白骤然变黑!
工作中的空调也在同一时间停止。
余霁丹立刻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跑到窗边一看。
小区内外,漆黑一片。
连路灯的微弱灯光都被黑暗吞噬。
雨停了。
电也停了……
余霁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早就把家居服给丢到地板上了。
但清爽的小吊带也万万不能抵抗酷暑的炎热。
停电就停电吧,为什么雨也一同停了?雨后反而更闷!
余霁丹半死不活、半梦半醒。
噩梦灌满了她的脑海,睡眠质量可以忽略不计。
在她迷迷糊糊的意识里,好像有个黑影轻轻推门而入。
是谁……
李茗休吗?
可是她明明锁门了……
那个黑影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她似乎能感觉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