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休,茗休?你在哪呢?”
走廊里余霁丹的声音越来越近。
李茗休眉心一皱, 一个锋利无比的眼刀准确无误地扎进胡经理的额头正中心, 嗓音又阴又沉:“你是聋子吗?我让你把这些都砸了!听不懂吗?!”
胡经理瑟瑟发抖:“老板……真的要砸吗?这些可是上等的玉器和古董呀……”
李茗休恶狠狠地蹬着胡经理:“我刚才说什么了?!不许叫我老板!一会儿你再敢管我叫老板,我保证你以后都别想再在这行混下去了!”
“茗休?茗休,你能听到我吗?茗休……”
然后余霁丹还自言自语了一句:“会客厅在哪里啊?”
余霁丹和他的距离几乎可以说是一墙之隔……
李茗休再也淡定不下去了, 不再管胡经理, 自己捧起一个玉器便往地上用力砸去!
“啪嚓——”
玉器碎裂。
胡经理吓个半死, 他的面目表情都扭曲了, 磕磕巴巴的:“……我的……我的天呐……”
还好会客厅不是传统的大理石或是实木地板, 而是铺了一层又精致又高档的地毯,所以玉器和瓷器碎裂的声音并不震天响, 也不刺耳, 就算路人在走廊路过, 也不会引人注目。
砸完一个玉器, 李茗休又抱起一个古董花瓶, 刚要砸下去的时候却被胡经理紧紧抱住了胳膊, 他都快要哭出来了:“老板,这个不能砸啊……这个可是古董啊, 价值连城, 您不能砸……”
门外余霁丹叫着“茗休”的声音越来越近——
李茗休根本顾不得三七二十一。
不就是几个古董花瓶么, 即便是所谓的“价值连城”,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仅此而已”。而且这些破花瓶怎么能和他的老婆比呢?
一旦他的身份被揭穿, 他即将面临的可是失去老婆的重大婚姻危机啊啊啊!
李茗休用胳膊肘将胡经理推开, 从声音到气场都相当低气压:“听不懂我的话是吧?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
在胡经理一脸懵逼的“……啊?”的同时, 那个古董花瓶应声落地——
那一瞬间,胡经理甚至都捂住了眼睛。
场面太过于血丨腥,他的心脏已经超负荷了……
李茗休又举起一个花瓶,毫无情绪地对胡经理说了五个字:“你被辞退了!”
说完,那个可怜的花瓶在地摊上变得四分五裂。
胡经理:“…………”
被辞退……?老板玩真的?
胡经理在职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对怎么讨老板的欢心还是非常拿手的。
而且他的求生欲非常强烈。
他冲到李茗休的旁边,抢过他手中的玉器,谄媚地笑了一下:“我来,让我来,您坐——”
虽然砸的时候胡经理的心都在滴血,但他下手干净利落、毫不含糊。
顷刻间他便将他费劲千辛万苦淘来的玉器和古董统统砸个稀碎,刚才还价值连城的玉器和古董,如今却成了一堆垃圾碎片。
“茗休?”
余霁丹的声音已经一墙之隔。
其实余霁丹会站在门外,是因为她看到了“会客厅”三个字,但她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敲门,前面她听到了从会客厅里传来的声音,万一她的突然到访打扰到了其他人的正常工作,那她就太不好意思了。
李茗休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下一秒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