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李茗休简直无言以对。
他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讨厌听到“老板”, 害怕听到“老板”这两个字……
难道他的员工已经这么多了吗?怎么能连他小姨子余江月的一丨夜丨情对象都是他的员工呢?
而那男人的一声磕磕巴巴、犹犹豫豫的“老板”, 不仅让李茗休受到冲击,更让余江月惊讶之极地“啊?”了一声。
余江月之前一路哭过来的, 眼睛都红肿了起来,她将红肿的眼睛瞪得更大,皱着眉回头,不满地冲那个男人说:“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他是我姐夫!我姐夫长得这么帅,这么过目难忘, 你还能认错人?”
余江月想都没想就否定了那男人的说法。
开玩笑,老板?
“我姐夫要是什么老板,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李茗休:“…………”
道不是余江月看不起李茗休,只是……她觉得自己对李茗休太知根知底了。
李茗休是个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 因为这个家里闹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 更不要说后来因为他不出去工作, 遭到她父亲的强烈反对, 并也是在她父亲的强烈反对下,他才勉强出去上了个班。
“…………”那男人一脸委屈。
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确实是他的老板毋庸置疑啊!正如余江月所说,他的老板长得那么让人过目难忘,他怎么可能认错?!
李茗休笑了一下:“是啊,我要是什么老板, 那母猪岂不是都能上树了?”
那男人:“…………???”
他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记忆——难道真是他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呢!
但介于李茗休又是自己的老板, 更是余江月的姐夫,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对方, 便只能僵硬地笑了一下:“那……可能真是我认错人了吧……”
李茗休瞟了那男人一眼。
不错,还算是比较有眼力价。
“请进吧——”
李茗休将余江月和她带来的那男人领进屋里来。
然后客厅里就进入了一个诡异的画面——
李茗休和余霁丹两口子并排坐在沙发上。
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余江月和那男人。
余江月倒也敞亮,直接给两边互相介绍着:
“他姓雷,全名叫雷浩。”
“小雷,他们是我的姐姐和姐夫。”
雷浩十分机灵儿,笑着唤道:“姐姐、姐夫。”
听到雷浩叫她姐姐,余霁丹差点把鼻子给气歪。
尽管她不好直接骂雷浩一顿,但还是忍不住瞪了雷浩一眼。
过了十几秒钟,余霁丹盯着余江月,问道:“余江月,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余江月回答完,便笑了一下,“霁丹姐,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话的口气简直和我爸爸如出一辙。”
“…………”余霁丹的嘴角抽搐,“你别是想说,我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你爸爸,所以我根本不切身处地的为你着想?我就像当初你爸爸反对我一样在反对你?”
余江月嘟了下嘴,没有说话。
余霁丹的音调有些拔高了:“余江月!你不要偷换概念,把我和你混为一谈!你现在的情节可比我那时候严重一百倍、一千倍好么?”
“有什么严重的?”余江月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