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走走停停,余霁丹还时不时在马路边、花坛边坐一会儿,她眼神呆滞地看着街上来往的车流,和路边手牵手、前并肩的恩爱情侣。
余霁丹的神色落寞,偶尔还会用指尖抹一下眼睛。
站在不远处,将余霁丹的一举一动都看进眼中的李茗休,他恨不得拿把钢丨刀来把自己给捅个稀巴烂——
他在对她求婚的时候说过他会让她一生幸福快乐,他会宠爱她一辈子,可是现在……他怎么能让她那么伤心呢……
他可真是该死!该死!!!
懊悔、心疼、自责——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将李茗休整个人彻底的淹没,他发疯一样的想冲上去抱她、吻她、哄她、安慰她,告诉她他的苦衷,向她诉说他爱她的忠心和衷肠……
但此刻的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余霁丹现在太过于激动了,他要是贸然冲上去,她真的会做出伤害自己的激进之事来折磨他、惩罚他。
她知道他可以用他拥有的一切来一场豪赌,但却唯独不敢拿她。
所以他只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深刻地体会到一个词语叫“无能为力”,还有一个词语叫:“痛彻心扉”。
余霁丹当然知道李茗休尾丨随了她一路,但现在她真的没有什么心情去搭理李茗休。
这种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做,她也不是第一次经历。
似乎对于他们来说,早已见怪不怪了。
她满脑子都是一些似真似幻的影子——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已经跟在她的身后,她走、他走,她停、他也停。似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就已经出现在了她的生命中,经历她所经历过的事,观看她所看到的风景。
余霁丹在冬夜的寒风中浑浑噩噩地晃悠回小区,再晃悠上楼,晃悠到家门口。
在她掏出钥匙,正准备要开门的时候,她听到了跟在他身后的脚步声。
她回过头,从楼梯上慢慢走上来的人,正是李茗休。
余霁丹将钥匙插丨进钥匙孔里,却没有拧动,门也保持着关闭的状态,她挑了挑眉,冷冷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你还回来干什么?”
终于回到安全的地方了,李茗休暂时不用怕余霁丹做出什么出格的傻事,他就放任自己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我不回来这里去哪里?这是我们的家。”
余霁丹甩开李茗休的手,严厉地说:“不是!你不要折煞我了好吗?李老板,你的家应该是什么大别墅、大城堡,怎么可能是我这种又小又破、房贷还没还完的居民房?”
余霁丹绕着李茗休走了一圈,冷笑地问道:“怎么?大少爷?现在能告诉我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了吗?难道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都像你这样吗?喜欢装穷人,最好是污点穷人,给自己弄的越无能越不起眼越好。所以你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考验我吗?考验我对你的真心?考验我是喜欢你的人还是你的钱?然后呢?我现在通过你的测试了吗?李总?李大少爷?”
“你是不是还要对你的那些有钱人的朋友们说:看那个叫余霁丹的傻姑娘,我假装自己一分钱都没有,她都傻乎乎的要嫁给我,还自以为是的觉得能努力工作养家,你们看她可多傻啊!”
“丹丹!”李茗休叫了下她的名字,张开双臂将她整个人给紧紧地扣进怀里,一边亲吻她的耳畔一边痛苦地说:“你还不如杀了我!你杀了我吧……只要能让你解气,不再让你伤心,好不好?千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真的比杀了我还让我难过……”
“你难过?!”余霁丹在李茗休的怀里挣扎着,大叫着,“你自导自演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