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霁丹回过头,身后的侍者们从船舱里往甲板上搬着东西,一趟一趟来来回回,她一手被李茗休紧握着,另一只手压住翻飞的短发,看向身边的李茗休,他完美的面容在同样被海风拂乱的黑发中若隐若现。
“他们……”
还没等余霁丹问完,便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在她的耳畔轻声说:“我们两个要是就像现在,抛弃所有,在大海上颠沛流离的过一生,你说怎么样?”
“…………”余霁丹想了想,抬头看向李茗休的眼睛,“好像……还不错?”
同一时间,一位侍者从他们旁边走过,他抱着一大捧鲜艳的红玫瑰,飘来的阵阵花香,让余霁丹不去注意也难,不知不觉甲板上已经变了个样子——完全是烛光晚宴的主题餐厅啊……
竟然在大海上……
这也太浪漫了吧……
李茗休牵着余霁丹走了过去,他拉开一把椅子,让余霁丹坐好。
他从餐桌上大捧的红玫瑰中挑出一支来,绕到余霁丹的身前,站定住。
余霁丹直直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
李茗休双手捏着那支玫瑰花,慢慢地、慢慢地弯下一只膝盖,用求婚的姿势单膝跪在她的面前。
“千错万错都是我错,我不应该试图瞒天过海,更不应该对你说那种弥天大谎。”
“老婆大人,原谅我吧!”
余霁丹:“…………”
虽然没有之前“腊月桃花”时候被一大群人当街围观那么尴尬……但甲板上的侍者数量也不少了啊,就算他们站的很远,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内容,可是……
让他们看到这一幕也好尴尬啊!
不过……该算的账还是要算的——
余霁丹故意板着脸:“李茗休,你的错可不只是‘瞒天过海’和‘弥天大谎’,你最严重的问题明明是知道我会想你,却故意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
李茗休单膝跪在甲板上,一动不动地举着那支玫瑰花。
“我知道你在那个时候根本不想见到我,所以那天给你做完早饭,我就提前离开家,出去办事,然后遇到了我的大舅,也就是贺连归的父亲,他问我知不知道贺连归跑去哪里鬼混了——贺家出了点事,可是这小子不见踪影,也不知道在哪个销金窟里当散财童子呢——我虽然姓李,但也是半个贺家的人,就和大舅回去了外公家,事情还没有商量完,我就被我父亲派来的人给扣了……”
“……敢闯贺家扣人,证明他已经发疯了,他对我的容忍程度已经到了极限,换句话说,他就想弄死我——”
余霁丹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什么?弄死你?你还好吗?你没受伤吧?”
突然受到老婆大人关心的李大少,整个人都舒爽到极点了,他现在就像把余霁丹按在怀里好好地亲一亲,但他暂时只能意丨淫一下:“然后他把我从贺家扣了回去,并把我给关了起来,断绝我和外面的一切往来,和我爆发了一场父子战争——我父亲……他叫李时鸿,你应该也有耳闻……”
“李时鸿?他不是李棠舟的……”余霁丹愣了一下,总算顺清楚人物关系了,“原来方加梅她们八卦的都是正确的内容?你和李棠舟——李茗休和李棠舟——你们是兄弟?你和我求婚的时候说过的,‘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竟然是指章荪兰和李棠舟?”
余霁丹呆愣愣地看着李茗休,过了好几秒钟她才吞了下口水,像是在对李茗休说话,也像在自言自语:“我还真是嫁了个……不得了的老公……进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