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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农家愿意收留,那人倒也没舍得把她交托出去。这般打听了一轮,也不见此地有认得她家的,想来那行商是纯种中原人士,也没在昆仑附近置办得家业,只是夫人有点西域血统罢了。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客死异乡,在这个世界里有没有dna可查,那就真是毫无头绪了。待昆仑派处置了作案的匪帮,当地居民敲锣打鼓地感谢一番、大小山头的正派人士再来虚与委蛇一番,此事就算盖了棺,昆仑派掌门这才有心情听弟子分说她的去留。

    沉光如今已知掌门名叫何太冲,此人正值年富力强,事业欣欣向荣,在西域昆仑一带有头有脸。关照自己的那名弟子名叫邬瑶,天资平常,在昆仑派中是个小透明,在何太冲夫妇面前并不得意,所以没什么话语权。既然如此,她就只能自己争取一下了。

    天色将晚,何太冲刚同一群正派人士宴饮已毕,受了一堆或真或假的马屁,心情正十分得意。他此番下山指挥弟子在附近奔走捉拿强人,现下绿林官府都应酬完了,不日便要率弟子回昆仑。他满身酒气,被一群人簇拥着回了落脚的客栈,邬瑶闻声抱着沉光出来,唤了一声“师父”。

    沉光这几日被邬瑶照料得不错,擦洗干净之后,更显得肌肤雪白、鼻梁秀挺、大眼灵动,出色地发挥出了体内那一点微小的混血统,和本地日照摧残之下皮肤见黑的孩童完全不同。她刚被抱回来时灰头土脸,何太冲也并未注意她的模样,此时得见,一时没认出来,随口问道:“哪来的孩子?”

    邬瑶道:“师父您老人家忘了,这是那商队的遗子。弟子遵您的教诲,这几日在附近打听过了,不曾得见有识得她父母的人家,只知这孩儿颈上的玉牌刻着沉光二字,想是她的名讳了。”

    何太冲听得“沉光”二字,不由又看了婴儿一眼。沉光正等着他呢,见他看过来,立刻展开一个笑颜,冲他伸出双手,发出咿咿呀呀的稚嫩声音。她本就是个漂亮得出挑的婴孩,这样喜笑颜开,更是惹人怜爱,客栈的跑堂路过见了,也停下逗了逗,夸道:“这孩儿长大定是个美人。”

    只要听到“美人”二字,何太冲向来十分留神,不过他虽好色,还不至于对一个女婴产生什么非分之想。这几天附近百姓间已经传开了昆仑派以雷霆手段除掉强人、搭救襁褓幼子的事迹,外加救的又是个这样粉雕玉琢的婴儿,总归不会让人心情太差。何太冲问:“果真寻不到她家人么?”

    邬瑶道:“是啊,师父不如让她拜入咱们门下?正好和春儿做个伴呢。”

    春儿乃是昆仑派幼徒詹春,方今年纪尚幼,生得清秀可人,很得何太冲的疼爱。沉光已经品出何太冲是个颜狗,只恨自己年纪尚小,唯有尽力开屏,让他能看出自己是个潜力股。

    旁边有个年方豆蔻的女弟子上来凑趣道:“要做咱们同门,也不知这女娃受不受得了那份苦,和咱们师父有没有缘分?”说着解下腰间佩剑,又从邬瑶手里拿走了她的拨浪鼓,嬉笑着说要让沉光挑选。好事的弟子不止一个,还有人拿了口脂、客栈掌柜的算盘来,团团围住了沉光,摇着算盘、拨浪鼓,端着脂粉等物诱她去选。何太冲向来对女弟子格外优容,只是微笑着捋须不语。

    沉光见她们个个都戏耍得正酣,唯独拿剑的那位装木头人,长睫忽闪着也不作声,只待这些人闹了一阵见她不理、稍稍安静下来时,突然伸手朝着后头的何太冲一指,轻轻“啊”了一声。邬瑶笑着抱她朝何太冲走过去,她又伸手指着何太冲腰间佩剑,待邬瑶弯腰就她,她便双手握住了何太冲佩剑的剑柄,再也不肯撒手了。

    这下众弟子都颇为惊奇,俱都面面相觑。

    昆仑派救得孤女、悉心教养,倒也算得是一桩佳话,毕竟昆仑派家大业大,就算这奶娃娃日后长残练歪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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