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的坐在地上,裙摆处是被勾坏的裂口,周围的贵女们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那面上的表情足以让她难堪。
环佩轻响,步履无声,嫡姐在她身边行跪拜大礼。
“家妹刚刚回京,对一些事情知之甚少,还望娘娘看在家妹并不知情的份上,饶她一次。”
少女狠狠的咬着下唇,泪水已经盈满了眼眶。
明明这件衣裳是嫡姐给她的,若不是因为嫡姐,她怎么可能穿上这件衣裳。现在又来做好人给她求情,她才不稀罕。
四面都挂着轻纱的亭中,端坐在内的女子并没有开口,出言的是身边的侍女。
“苏小姐您不必如此,娘娘并没有生气呢,倒是这位姑娘看起来不太好,要不先去后面换身衣服。”
轻柔的声音传到少女的耳中,让她的眼泪瞬间掉落下来。
“多谢娘娘,臣女告退。”
被嫡姐带下去换衣裳,无人之处再难掩悲伤。
“那里就需要你的假好心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这无人的夜里异常的响亮。
“这里不是桂城,丢人丢的不是你自己的人,而是我侯府的脸面。”
“来之前我已经派人告诫过你,这场宴会的主人别说是你,就连父亲都不敢得罪。你倒是好,第一次来就犯了娘娘的忌讳。”’
“我不是……我没有……是你……”
床/上的少女在睡梦中呓语,光洁的额头上满是细汗。
“不是我!”
惊喊一声,于床/上坐起,整个人还有些惊魂未定,借着月色一看,赫然是苏烟儿。
大口的呼吸着,身/子还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睁大眼睛死死的看着房间的每一处,是她的闺房。
“是梦……只是梦。”
放心下来,这才缓缓的松口气。只是梦而已,今生都已经不一样了。
回想起梦中的情景,她很清楚的记着,那是她成年之后参加的第一场宴会,也是十八岁之前的最后一场。
那场宴会,那件嫡姐赠她的精美衣裙,得罪了信王妃,当时大启最为尊贵的女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谁敢邀请她参加宴会,更何况……她只是庶出。
现在离那件事情还有一年的时间,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再处于那个境地之中。
自被惊醒就再无睡意,苏烟儿就那样抱膝坐在床/上直至天明。
院子里渐渐有了声响,侍候她的大丫鬟也敲门进来开始帮她梳洗换装。
辰时,各院都要去老太君那里请安。
环佩轻响,嫡姐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目不斜视,就仿佛没有看到她这个人一样。
梦里的场景又一次浮现在眼前,她不由自主的就出声了。
“烟儿见过姐姐。”
半福着身/子,恭敬的行礼,谁曾想苏幻儿还是当她不存在,一如既往的目中无人。
难堪的咬咬唇,想到苏幻儿上辈子的后果才觉得好受了一点。
一介武夫,有勇无谋。即使那个人是本届武状元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守在那艰苦的边关,而她娇生惯养的嫡姐在那边关,真不知道怎么生活的下去。
想到这,过段时间就是武生比试了,上辈子嫡姐刚嫁过去没几天,那人就被调到了边关,在她重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