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瑞下手之前特意把话给他说清楚,破相了不负责。
“看在生蚝的份上,拜托你手下留情,我怕疼,”苏乐一脸严肃地说。
“我尽量,”关瑞认真地点点头,右手抬住他的下巴,指挥着他控制脸部肌肉,“左边脸撑起来。”
苏乐老老实实地将左边脸颊鼓起来,头往他那边侧。随即感到石刀在皮肤上刮过,一阵寒意袭来,吓得他抖了一下。
“别动!”关瑞低声喝道。
苏乐连忙控制住自己,提心吊胆地等着他下一步动作,一时间颇有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错觉。
“下巴抬高。” “右边脸。” ……
苏乐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为了保证自己有一张完整的脸,他的反应准确机敏出了新高度。
好不容易刮完,苏乐长舒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仔细检查了一番。虽然没有镜子,但依手感来感觉应该刮得还挺干净。
“不错不错,生蚝没白吃,”苏乐笑嘻嘻地转头对他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看,“看什么,是不是哪里没刮干净?”
“欣赏一下我的劳动成果而已。”关瑞收回目光,语气淡淡地解释。
“要不要我帮你刮?”苏乐自告奋勇。
“不用了,我自己来,”关瑞一口回绝。
“这石刀还是挺锋利的,你别自残行吗,还是我帮你吧,都这么熟了不必害羞,”苏乐拿过刮胡刀,一心想为他做点什么。
“不是害羞,信不过你而已。”
“什么意思老铁,我都把脸伸出来给你试刀了,你居然不相信我?”苏乐瞪着眼睛扎心地叫道。
随后又换成正经脸,“还是不是兄弟了,同生共死的兄弟都不相信的话没意思了。相信我,真的,保证你的帅脸完好无损。”
关瑞无言以对,明明是自己的脸,却被他说成没义气的人。
最后关瑞的脸还是落到了苏乐手里,于是苏乐也像刚才似的开始指挥关瑞,不过有所不同的是他边刮还边聊天,一心二用的样子搞得关瑞正襟危坐,比给他刮的时候还紧张。
终于即将大功告成,在此之前关瑞的脸都是完好无损的。
“我就说相信我,看这不是很顺利的吗?”苏乐颇有成就感地叨叨着,发现左边还有两根没刮好,于是指挥他,“往左边侧一下……”
然而话音随着石刀落下,只听关瑞嘶地一声,一道血痕出现在左边脸上。
“抱歉抱歉!我说错了,是往右边侧!”苏乐瞬间收手,随后反应过来是自己的问题,一脸内疚地看着那道伤口。
关瑞伸手摸了一下,伤口不深就是划破了皮而已,于是淡淡一笑,“没事。”
其实从苏乐拿着刀在他脸上动的第一刻起,他就做好了受伤的准备,尽管如此,他还是很配合地让苏乐做。或许就像苏乐说的,是因为信任,所以放心。
因为这个刮胡子刮出来的过失,苏乐心里挺愧疚,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弄的关瑞无奈之余又有点莫名地想笑。
当晚又是烤生蚝,加早上和中午的两顿,连着四餐直把苏乐吃到害怕。
第二天收拾好东西,熄灭火堆后两人起身回营,离开这么多天也不知道丁香他们两在营地过的怎么样,祈祷他们烧火别把窝棚点了。
前几天的大暴雨对炎热的天气并没有任何影响,温度依旧很高,走在太阳下能感觉到皮肤被灼烧发痛。
“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