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早上八点整
女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碾转反侧。汗涔涔额头下是紧闭的双眸,她双手无意识揪起被褥,掌心渗出汗水。随着女人忽强忽弱散发的能力,整间房开始颤抖,墙壁上悬挂的相框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桌上茶杯水壶滚落到地上发出响亮破碎声;当玻璃窗炸裂的那一瞬间,几个男人冲了进来按住床上躁动的女人。
“琴!醒一醒!”查尔斯的双手撩开琴额上被汗水淋湿的刘海,用温柔又不可抗拒的声音轻声道,“醒醒,琴。”
女人突然睁开双眼,对着天花板大口大口喘气。她侧过脸看着一脸担心的查尔斯教授与史考特,神情并没有因为暂时缓和而放松,反而愈来愈紧绷。
“她来了!”琴大声的说,掌心又开始渗出汗水,她紧张盯着查尔斯,“她来了,教授。”
“那个人是谁?琴,告诉我。”查尔斯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冷静。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她很强。”琴意识到自己做了噩梦,但噩梦与现实有着命悬一线的联系,她在噩梦里看到一只凤凰。事实上当她的能力第一次苏醒时她做过同样的噩梦,不过小时候的噩梦里凤凰是自己。可今天的那场噩梦,凤凰俨然是另一个陌生女人。
“她与我有着同样的能力。”琴呼吸急促。
“你能感应到她在哪里吗?”
琴接过斯科特递来的水,一杯暖水下肚后,她紧绷的神经有了些许缓解,侧头看了眼墙上挂钟,九点整。
“我暂时试试。”
琴所说的陌生女子是变种人,有着与她同样的能力。她的强大气魄让琴第一次感应到了无形压力,就像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泰山,压住她心底每个角落。但噩梦苏醒之后,那种压力不见了,只剩下余震颤颤。
琴葛蕾作为查尔斯教授左右手,有着强大的凤凰之力。这种能力第一次苏醒时是在十年前,查尔斯诱导她突破自己极限成为火凤凰打败了天启。而在那之后,她时常控制不住能力爆发,查尔斯建造了心灵牢笼试图引导她控制力量。这十年来她每一天都在思考如何将那种力量变为随意控制输出,可今天的噩梦,突如其来的变种人,让十年前的梦魇再次复发。
一路上,琴坐在喷气式飞机里心事忡忡。斯科特温暖的掌心覆盖在她手背上,她抬头笑了笑,将他的手握住。
斯特克的手有种安定的力量,琴很喜欢这份安全感。她靠在斯科特肩上,望着窗外匆匆掠过的白云,眼神柔和了不少。
琴最后感应到的地点在尼泊尔加德满都。尼泊尔比美国快9小时45分钟,当他们来到加德满都时,这里正当午夜,街道两旁堆满了酒瓶子,夜店刺耳乐声此起彼伏,如同铺天盖地海浪一层又一层钻入他们耳朵。
“你确定?在这里?”斯科特不是不相信琴,只是这种夜店风的加德满都怎样都不适合他们变种人出没,因为这里实在太脏了。
琴没有出声,她四处打量,最后目光定在加德满都街道尽头的一间夜店。
斯特科见琴没有回答,也只好闭上嘴,随暴风女、查尔斯教授一起跟在了琴身后。
“这里禁止进入。”两个彪形大汉在守门处拦截了他们。
查尔斯看了他们一眼,大汉脑里一片空白,双眼无神将大门打开。
门后散发着严重的糜烂味,霓虹灯光下闪烁着色彩斑斓的光影打在每个醉醺醺的人脸上,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聒噪嘈杂的音乐几乎震聋人的耳朵。年轻疯狂男女在舞池里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偶尔有不喜跳舞的青年即便坐在角落也充斥着酒杯的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