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不乏互相戳着对方痛脚的争吵和毫不留情面的讥讽。
就这样,时间匆匆,到了两个月后。
1938年7月31号。
这并不是一个多么晴朗的日子,乌云一朵朵的挤挤挨挨的在天空中徘徊,有些灰暗。天气比平日要闷热一些,似乎随时都能下一场淅淅沥沥不肯停歇的雨。
这是伦敦普通的一天,对大部分的人而言是这样的。但也有一些人并不这么认为。
从清晨天还未亮开始,十一岁的少年汤姆就已经麻利的从那张只铺了一层薄薄的亚麻布的木板床上起身,若有所思的望着铁窗外的天。不大的窗口中能见到的景色不多,只有窗外的略灰暗的天色还有墨绿色的树叶。偶尔有鸟儿低空掠过,叽叽喳喳。
少年恍若未闻,仍旧是有些出神的望着窗外,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中。
冰凉滑腻,身形大约七八寸长短拇指粗细的小蛇在他的手腕上划过,发出嘶嘶的声音。“汤妮,我们今天去哪觅食,要整蛊谁呢?”
少年仍旧是闻所闻问的模样,指腹却是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蛇的头颅,半晌才后知后觉般的低声开口回复。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低沉,缓慢的像是磁带划过的声响。这绝不是伦敦腔或者任何一种人类能够听得懂的语言,而是与刚刚小蛇的嘶嘶声类似。
“纳吉尼,今天我有些事情,很重要,你自己出去玩。”
“好吧。”名为纳吉尼的小蛇带上一种蛇类撒娇的语言说着,又是在名为汤姆的少年手腕上缠绕了几圈,才恋恋不舍的从墙壁的裂缝中穿梭出去。
汤姆继续有些发怔模样的看着窗外的世界,就在几天前,他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上面写着霍格沃兹魔法学校。他知道,今天会有一位教授来拜访他。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特别的人,与周围的任何人,与这个孤儿院中的任何人都不同。他觉得自己的命运一定不会如同周遭那些人一般,平庸且浑浑噩噩的成长为成年人,赶出孤儿院,然后为了温饱与金钱变得歇斯底里,或者沉溺酒色鸦片。
他生气的时候周围的东西会漂浮起来,若是谁惹了他,他会让对方倒霉,甚至死亡……他还会做梦,他总是能梦见一些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比如最近他就已经反反复复的梦见那个人白胡子的老者,梦中他的目光里带着一种让人厌恶的眼神,他烧掉了他的柜子,还有他柜子中的战利品。
他讨厌那老者镜片后锐利审视的目光,讨厌对方看他时候那种戒备与小心翼翼,仿佛自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存在。不得不说,这在十一岁的汤姆看起来,对方是个十分让人讨厌的品味奇怪的白胡子老头。因为不想面对即将有可能发生的窘迫的场面,他不得不提前处理掉自己的那些战利品。
强者为尊,这是属于他的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他从不质疑这一点。
太阳渐渐的从乌云后露出一丝微芒,然而却无法彻底的穿透乌云厚重的遮罩。一丝光芒跃然于屋内,在腐朽的快要碎裂的木质地板上映出了窗户上铁栅栏的影子。忽然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目的地似乎就是他所在的房间。这间破旧的,空气里充斥着腐朽与灰尘的小阁楼。
汤姆的心突然提了起来。不知缘由的有些紧张,也许是要面对那道锐利的目光,也许是对新生活的向往与忐忑。他手足无措,坐立难安,想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