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还活着就私自屯储兵力,这可是犯大忌讳的。
忠顺王心下很是得意,继续道:“儿臣已经扣下了该作坊的一众工匠,捉拿时他们还嚷着是为工部做事的,简直不知所谓。而藏有军械的庄子是林候私产,儿臣不敢私自搜查,请父皇示下。”又对着顾、林二人道:“听本王一句劝,老实交代目的何在,如若不然,可是要以谋反论处的。”你们为皇帝尽心竭力又如何,他还不是照样护不住你们。
太上皇扫了皇帝一眼,问:“你是真不知道他二人私自藏兵所为何事?”
皇帝恭敬道:“儿臣确实不知,况且在见到东西之前,儿臣不会相信他们对朝廷不忠。”
太上皇闻言收起了对皇帝的打量,又厉声问下面二人,“你们呢?也没什么要招的了?”
顾延清道:“忠顺王殿下所言完全是无稽之谈,微臣就只是帮着后生晚辈看了一下账册,并不知道什么军械的事。”
太上皇又看向文湙。
文湙叹了口气,道:“微臣知道现在说什么都狡言诡辩,陛下大可派人去庄子里搜一搜,倒时自可证明微臣与顾大人的清白。”
忠顺王心下咯噔一声,仿佛哪里不对。但想起手下人说,确实看见搬运的牛车掉下来的东西寒光熠熠,定是铁器无误。事情又已经走到这一步,容不得此时打退堂鼓,故而继续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庄子本王已经派人在各个路口守住了,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
太上皇看了不做声的皇帝一眼,说:“叫羽林军去看看,”想了想又道:“去把安定候府围起来,不许任何人出入。顾家就算了,毕竟看皇后和太子面上,事情清楚了再处置吧。”
夏太监领命去传旨。
黛玉一早听说哥哥被传进宫,只是觉得奇怪,哥哥还有孝在身,什么事这么要紧?但到底心思简单,并没有往深处想,只当是有要事。
文湙走后两个时辰,忽听管家陈礼匆忙跑到内院,说有大批羽林军来封府,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什么,竟闹得出动羽林军,究竟所为何事?”再顾不得什么规矩,黛玉从屏风后转出来问道。
陈礼连忙行礼,道:“听来的人说,是忠顺王状告大爷私藏兵械,意图谋反。如今已派兵去城外庄子上搜查,府里现在是一个人都出不去了。”
林黛玉一听“谋反”二字,浑身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干,委顿在紫鹃身上,脸色也变得惨白。
紫鹃赶紧将她扶到罗汉床上坐下,立春又忙着倒了杯热茶过来。如此折腾了一番,黛玉才缓过来,道:“哥哥绝不会谋反,定是有人眼红,陷害我们林家。”
陈礼道:“我们自家人当然知道这是陷害,只是如今羽林军已到府上,下人们都乱了,还请姑娘给个主意。”
黛玉强自镇定,道:“戴嬷嬷,你去告诉他们,即使我林家真被定罪,要杀头也是主子们的事,与她们奴才不相干。但若是此时闹事,休怪我不念情分,先处置了他们。”
又对陈礼道:“还有一事麻烦陈叔。”
陈礼恭敬道:“麻烦不敢当,请姑娘尽管吩咐。”
黛玉将紫鹃拉到身前,道:“虽然府上如今不许进出,但紫鹃的身契并不在林家,她是荣国府的家生子,还请陈叔出去打点一下,送她出去。”
还没等陈礼答话,紫鹃便跪在黛玉身前,哭到:“姑娘这是要奴婢去死吗?奴婢既然给了姑娘,就生死都是姑娘的。什么身契不身契的,奴婢是林家的人,只有姑娘一个主子。”
戴嬷嬷闻言赶忙过来扶起紫鹃,到:“好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