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成日间只和丫鬟厮混。你以为今时还是同往日吗?得不到我哥哥首肯,外祖母再有那个心,那也是白费也是成不了的。”
贾宝玉素来不喜禄蠹之流,往日都不见黛玉说这话,只道:“你往日并不是说这话的人,偏今日又来说,还说不是你变了。”
“什么叫我往日不说,这话我说不得吗?我父亲是堂堂探花,官拜正二品。我哥哥更是太上皇钦点的状元,当今陛下亲赐的安定候,这话我有什么讲不得的。这世上哪个姑娘家不希望自己日后的良人哪怕不是一等一的豪杰,起码也是能顶天立地的,你凭什么就觉得我只配个纨绔。”黛玉看着贾宝玉道。
“往日不与你说这些,是因为明知道你不会听,懒得惹你不高兴罢了。宝玉,你也不是只能捡好听的听的年龄了。况且,这话你也没什么听不得的。你贾家一门两国公,是先祖拿命拼来的,才有你如今满身的荣华富贵。二舅舅乃当朝工部员外郎,也在为朝廷效力。先珠大哥哥更是为了功名,活活拖垮了身子。从你祖父到你父亲,你哥哥,个个都在为家族效力,你又什么好听不得的。”
贾宝玉从未听黛玉与他讲过这样的道理,一时没反应过来,竟是痴了。
今日被贾宝玉一激,竟是冲动之下说了如此多不该说的话。但看着他懵懂无知的脸,黛玉叹了口气也不欲再多说。有些人不懂的,终归明白不了。有情也罢,无情也罢,这世上万没有一个人非得巴望着另一个人过日子的理儿,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黛玉不再多说,带着人径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