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了起来。
【菲尔，什么，是爱？】
【爱是······】
当时的他并没有给她一个清楚的解释，爱丽儿的眼睛里映出了他的狼狈不堪。菲尔德并不能坦然地面对爱丽儿的眼睛，那个女孩的眼睛太过于纯净，以至于看到的瑕疵都是自己身上的。
他其实很自卑，也很胆小。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没有力量去爱一个人。
菲尔德叹了一口气，他看着背对着他的艾斯，他后背上的白胡子海贼团标志依旧，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还是走到他身边把他压在手臂下的被子拉出来，轻轻地盖在他身上。这个小子还真是心大，他有些无奈地笑了，伸手揉乱了他的黑发。
这个臭小子，知道什么是爱情吗？不顾后果地对自己说这句话。
“你这个家伙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他像是埋怨一样地开口，声音轻的却只有自己能够听到。
这可真是一个最难的难题。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菲尔德感到了一点不对劲，他自从顶上战争回来之后，经常会因为身体供血问题而浑身发冷，所以哪怕贝蒂注意到这一点给他开了暖气，他依旧会在早晨睡醒的时候冷冻发抖。
而今天却不是这样。
身边的热源不断地传送着热量，菲尔德睁开眼睛，近在咫尺的是一个黑色的头顶，毛绒绒的黑发放在他的脖颈处，他脖子下枕着的是一个人的手臂，意识到这个事情之后，他进一步发现自己是完全被当成抱枕一样地，被眼前这个小鬼给结结实实地搂了怀里。
明明小时候是自己抱着他们睡得，菲尔德有些幽怨地想着。
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他眯起眼睛，笑了起来：“醒了就别装睡了。”
“菲尔你怎么发现的？！”艾斯有些丧气，他没有想到自己那么快就被识破了。
“你的心跳”菲尔德有些好笑，他身上终于没了那种刻意地疏离感：“看来你是察觉到我昨天晚上的动作了。”
这几天艾斯一直都很乖巧地跟菲尔德保持着距离，就算是晚上睡觉他们也是分开睡，为了让菲尔德仔细思考这个问题，艾斯也是做出了很大的牺牲，他完全可以跟以前不顾一切缠着菲尔德，可是他却在此时决定用菲尔德离开之后学来的温柔跟包容。
而这正是菲尔德没有逃走的原因。
在菲尔德看不见的地方，青年眼里有着一闪而过的狡黠。
“我这几天好难受”艾斯抱紧了菲尔德的后背，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个青年总算是放下了一直以来的体谅：“我现在做梦还是会看到菲尔你挡在我前面的背影，你流着血对我说再见。睁开眼睛的时候，菲尔你跟我闹别扭，从来不肯像以前对我笑，虽然我知道给你添麻烦了，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够正视我对你的感情。”
这是头一次，自从他们谈话之后艾斯说起那件事，这个孩子尽管已经二十多岁，可是在菲尔德眼里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小鬼头，而这些小鬼头从来不顾及他的想法，一个劲的给他添麻烦，哪怕菲尔德因此而生气，他们也从不悔改。
“真的不能放弃吗？”菲尔德叹了一口气，他的声音也充满了疲惫，却也有着难得地笑意，他抱怨着：“你个臭小子，我思考这个问题头都要疼死了。”
“觉得你长大的我真是蠢死了。”
“菲尔不是一直都很笨吗？”艾斯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带着纯碎的喜悦，他放开怀里的菲尔德，抬头注视着他的脸，然后给了他一个可以融化一些寒冰的笑容：“我也喜欢菲尔这一点啊。”
这小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