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也该掐起来了。
不过她得想个法子,让两边都不怪罪她。
最近越来越接近夏日,天热的烦闷,若是吃些冰的东西解燥,肠胃则会不适,可正常饮食,那些个热汤热菜,吃起来没有半点食欲。
丞相府里,园子修的挺好,还未到夏天,便已经有了繁茂之势。蜿蜒曲折的走廊,两处挂着鸟笼子,鹦鹉八哥叽叽喳喳个不停。
自在惬意得很。
丞相正拿着鸟食儿逗它们,眉宇间极少见的透出来闲散,穿着浅色的衣衫,有一股文雅又精神的劲儿。
与平日穿着朝服进宫,少了几分凌厉威严。
他似是兴致特别高。
旁边跪着一个女子,一副丫鬟打扮,但不像是丞相府里的奴才。她低着头,毕恭毕敬,唯恐自个儿说错话。
丞相一边逗鸟,一边问道:“她可从没派人到我这儿来过,倒是稀罕。”
女子没敢说话,屏气凝神。
又听见丞相说话的声音:“她怎么了,按着时间来说,让她干的事儿怕是还没完成,这就让你过来了。”
“是馋果子了,还是瞧上哪儿的料子,想做衣裳了?”
女子轻声说道:“太后并未说这些,只是让奴婢给您传句话。”
“她说想您了,问您何时进宫?”
丞相听到这话,动作一顿,然后吹了声口哨,逗着鸟:“她想我?就她那没心没肺的性子,能往心里装得下谁啊。”
女子不知该怎么回话,一时跪在那里,有些害怕。
丞相正好又问了一句:“她还说什么了?”
女子答道:“太后只说了这些,不过还让奴婢交给您一件东西。”
他颇为好奇,侧头看过去,那女子拿出一块丝绢,方方正正的叠着,似是还绣着花样。
“这是太后绣的。”女子说道。
丞相接过来看了一眼,把丝绢展开,上面的丝线倒是尤为讲究,只是花样怪异得很。
一个不怎么圆的圆圈,弯了好几下,跟波浪似的。旁边儿有零星的绿线。
他不由问道:“这绣的是什么?”
女子抿了抿唇,想好怎么说,然后开口:“太后原本要绣牡丹,可实在难得很,就想着神似便好。”
“绿色丝线绣的是枝叶,可太后觉得不好看,索性拆了,但是没拆干净……”
话还没说完,丞相就笑了起来,脸上的威严少了几分,温和许多,看着那块丝绢,觉得甚为有趣。
他弯着唇角:“这般不成样子的东西都能送出来,只有她能干得出来。”
丞相将丝绢收好,继续拿着鸟食儿逗鸟,心情颇为不错:“待会儿你走时,把那把扇子拿走,她前阵子就瞧上了。”
女子正要应声,忽听一声疾呼,尤为的焦急,丞相亲信快速朝这儿跑过来,气喘吁吁,脸色发白:“丞相!”
丞相皱眉,不满他这般不稳重,神情凌厉了几分:“何事如此慌张?”
亲信跪在地上,那女子自觉告退,他这才把刚得到的消息说出来。
宫里,皇帝不知为何,突然在太后寝殿里发疯,拼命的砸门。太后则在外面,不为所动。
硬是过了一会儿,皇帝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已经崩溃至极,林汐鸥才让人把门打开。
几乎是瞬间,皇帝猛地扑向她,林汐鸥下意识后退,却还是被抓住。
他身上的龙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