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在他的脸上，清醒了几分。
陈佑扬眼神动了动，攥紧方向盘，嗤了一声。
过后几天，顾卫黎还要找他帮忙，林汐鸥最近事情有些多，顾不过来，就想让陈佑扬去看看。
他没应，直接拒绝了。
顾卫黎叹了一口气，揉着眉心，靠在办公椅上，念叨了一句：“女人真够麻烦的。”
陈佑扬看了一眼：“你麻烦什么，一个眼巴巴的凑过去，一个傻得什么都不知道。”
顾卫黎眯起眼睛，说起来林汐鸥：“她确实很听话，我很喜欢。”
陈佑扬嗤笑了一声。
连着过去一段时间，陈佑扬都在忙，没有管顾卫黎的闲事儿。林汐鸥的名字也不再往他耳朵里钻。
他渐渐忘了林汐鸥。
结果突然顾卫黎给他打电话，声音着急，让他快去看看林汐鸥。
顾卫黎在苏家确认宴请宾客的名单，走不开。刚才林汐鸥突然打电话过来，情绪特别不对劲儿。
似是低落的很。
而且压抑着哭腔，她虽然爱哭，可从不会无缘无故的闹脾气。
顾卫黎来不及多说，匆忙把电话挂断，陈佑扬拒绝的话还没说完，他皱起眉头：“关我什么事儿。”
哭几声又死不了。
陈佑扬开着车子过去，敲了半天门，仍是没有人回应，他下意识瞟向门缝，是不是又漏水了。
林汐鸥一直不开门，他都怀疑人是不是在里面，皱起眉头，耐心渐渐被消耗掉。
按门铃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最后开口喊了她一声。
还是听不到动静，陈佑扬看了眼车子，打算着离开，可脚步还是站在那儿，没有动弹。
忽然门响了一下，从里面打开。
他的目光落在林汐鸥身上，没有任何异常，脸上带着温柔友好的笑，衣服也不像上次被水染湿。
陈佑扬放松下来，不经意间，目光落到别处，顿时眼神一紧。
屋子里乱七八糟，凡是能砸的全都砸了，地上一片狼藉。
沙发上的抱枕也被扔在了地上。
分明就是像有人闯进来闹事过。
林汐鸥脸上带着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让你看见这一幕。”
“我这就收拾干净。”
她转身去拿扫把，这种态度显然不是有人闹事，反而像是她弄得。
陈佑扬看着她，目光透着疑惑，没有站在门口，往里走了几步，踩到了碎片渣。
林汐鸥一声不吭地收拾着，不像上次那样忙着招待他。
陈佑扬没坐沙发，站在那儿倚着墙，微微勾着身子：“看不出来，你脾气够大的。”
林汐鸥没回应。
他目光扫了屋子一眼，几乎没什么完整的东西了，连餐桌都被她给掀了，语气闲散：“你怎么了？”
林汐鸥还是不吭声，拿着扫把打扫。
陈佑扬拿出来手机，作势给顾卫黎打过去，打开扬声器，里面传来他的声音。
“怎么样了，到了没？”
林汐鸥一怔，身子僵住，正在收拾屋子的动作停下。
陈佑扬瞧见她的反应，弯了弯唇角，开口准备说话，冷不丁林汐鸥冲过来，直接挂断。
她抬头盯着陈佑扬，情绪激动，眼里透着恨意。
陈佑扬眼神变得微妙，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