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吃安眠药的?”
安眠药?
被他这么一问,段小寻倒是想起来了,
可不,就是最近!
大概是想他的次数频繁了,晚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已经影响到了正常工作,
睡不好,
第二天整天昏乎乎的,又要面临一天的高强度工作,晚上,接着又睡不着。
照这么下去,她怕把自己活活累死,
她也是没了法子,才去开了点安眠药吃,
可,吃安眠药是为了能一觉到天亮,不要再对他胡思乱想的,
也是为了睡好觉,然后更好的生活和工作,
哪里是想死?!
“吃多安眠药会出现幻觉,往后,不许吃那玩意!”只听他冷声呵诉,语气不由分说,仿佛这事,只由他说了算。
所以,是幻觉?
段小寻被惊到了,她抬起头,若是幻觉,那……
她是想死吗?
不!
怎么可能?
她还有念念要照顾呢,
七年来,那么痛苦那么难都过来了,要死,也不会等到今天吧?
七年来,哪一日又不想他呢?
怎么可能吃点安眠药就去死?!
段小寻手又一撑,这一下太过用力,痛的轻啊出声,
段亦洋这一下,一下疼到心尖里了,
他伸手一触,她床头边上的绿灯就亮了起来,随后有个女医生模样的年轻女子便敲门进来了。
“段先生,”来人微笑的跟段亦洋点头问好,脸上挂着的是职业的尊敬的笑容,“是否有什么需要?还是小姐有哪里不舒服?”
段亦洋下巴一点,“她伤口疼,你看一下。”
年轻女子这才走近来,段亦洋自动往后退了两步,让出了床沿,
“段小姐,我是你的主治医师的助手,也是你的看护,我叫任佳佳,你也可以叫我任看护,我现在要给你检查一下伤口,请放心把手给我。”
任看护礼貌,不失温柔的慢慢拿过她的手,
说实在,段小寻也想看看她自己手上是怎么样的伤口。
她对自己下的狠手?
她不信!
绷带在一层一屋解开,里面那层绷带里显然带着新渗出来的鲜红血渍,不是很多,
手腕上,一条长长的口子,已缝了几针,丑不拉几的像爬着一条蜈蚣!
三四厘米的长度,几乎要将她整个手腕切下来一般,伤口想必很深,她只微微动动手指头都觉得牵扯的痛!
伤口一下暴露,空气中的凉意和绷带干枯血渍的拉扯让她有些轻微的痛,她条件反射的缩了缩手,却见段亦洋猛然从口袋里抽出手来想要去扶她,
任看护手一摆,笑道,“段先生别焦急,没事的,伤口愈合的很好。”
任看护在她床边按了一下按扭,床后面的那面墙猛然动了一下,像门一样两边拉开,推出来一面墙柜,上面摆放着一些病房的基本仪器,任看护从中拿了一些更换伤口的药水和绷带。
段小寻惊的目瞪口呆了,
这竟是隐形病房!
她这才环顾四周,无论是装修和摆设,还是房间大小,都跟之前的璇玑会所的套房不一样,
那么,她又是如何被送到了这里?
这是医院吗?又不太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