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艾醒了,赵暄耳朵动了动,听着阴阴风声,他弯了弯唇,对着孙艾说了几个字。
桑桑没有听见他说的什么,但却发现孙艾浑身一抖,脸色嗖的卡白起来,他张了张唇,似乎想要哀求什么,赵暄却又站起声来,离开了。
桑桑跟着赵暄进了山洞,里面要比外面暖和,她想,那个孙艾不是好人,让他吹一夜冷风也好,最好大病一场,以后不能作恶。
赵暄坐在干草上,发现赵暄拿大石堵山洞口,桑桑决定去点火。
今天下了雨,可谷底浓荫密,地面上的树枝并未被打湿,桑桑拿着一个小树枝,忍着手痛肩痛,将它拦腰折断,又从身下摸出些许的干草。
桑桑双手用力,钻了半天的柳枝,却偶尔只闪过一微弱的火花,她有些泄气,不过手上更用力了。
身畔却传来一阵嗤笑,桑桑委屈的抬起头,赵暄看着那干柳枝,又看看桑桑,扔下一个字,“笨。”
桑桑吸了吸鼻子,她又弯下腰,准备接着生火,手里的柳枝却忽的一下不见了。
她看过去,却见赵暄双手摩擦几下,那火苗忽地出来了。
“暄表哥,你好厉害。”桑桑眼睛亮起来,看着那微弱火花,桑桑又开心起来。
赵暄瞥了桑桑一眼,添了些枯枝进去。
火渐渐的旺起来,桑桑冷意渐渐消退,她屈膝坐在火堆前,左肩上那股子痛意又火辣辣起来。
桑桑偏头看了眼坐在她一侧的赵暄,赵暄目光冷凝,看着堵上几个大石的山洞口。桑桑又默默的收回目光,右手朝着左肩处摸过去,桑桑收回手,那手指尖一片红。
真的很痛。
桑桑眼眶子泛起红来。
“脱衣服。”蓦地传来沉沉嗓音,桑桑浑身哆嗦一下。
赵暄说的什么……
桑桑不动,五雷轰顶,眼眶里的那颗泪也僵住,贴在眼睑上,盈盈如珍珠。
山林杳无人踪,桑桑当鬼的时候也逛过花楼,见识青楼里的旖旎风光,桑桑虽不曾体会过,却知道男人是爱死了石榴裙下,鬼也风流的缠绵滋味。
苏陈氏又说道,“我也不是那狠毒人,顺便物色一个宅子,成了婚便让他搬出去。”
宋妈妈应了声是,心里却十分明白,苏陈氏的只说相看,物色,却没有说具体要求,估计只要大面子上过去了也足够了。
毕竟是杀子仇人儿子,苏陈氏不趁着他小时候静悄悄的让他没了已经是足够的宽宏大量。
“对了,茜草,今天罚隐冬一天不准用膳,你不怪我吧。”茜草是宋妈妈的名字。
宋妈妈忙不迭的道,“是隐冬没照顾好小姐,该罚该罚,夫人您罚的还轻了些。
苏陈氏摇了摇头,她拍了拍宋妈妈的手,“茜草,你也是当母亲的,也懂我的心。”言罢,她指了指床榻小几前那双色马蹄糕,“等会儿帮那带回去,让隐冬垫垫肚子,别饿出毛病了。”
宋妈妈忙道不敢。
“我是罚她们不准用膳,又没说不准吃些点心,带回去吧,饿坏了隐冬,你不心痛,我还心痛呢。
宋妈妈这才笑着受了。
桑桑打了个呵欠,她有些累。
每天都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讨好赵暄,衣服给了,食物也有了,可感觉还是离自个儿的目标相差甚远。
她坐在窗前的美人塌上,手上拿着针线,脑子的思绪里却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忍冬蹑手蹑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