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她看上去极其惊慌无措,魂儿都要吓飞了一样,连着道歉了多次后,被大堂经理拉到了餐厅的一角训斥。
而餐桌这边则是经理来应付,内容自然也是道歉,在得知了在座四位当中,有两位都是这里的vip客户后,立即向他们保证会辞退这名员工并赔偿一切损失。
他说着的时候,服务生那边的情况吸引了陶菲的注意。
此时她已经被骂的哭了,仔细一听,大堂经理因为担心vip客户会因此而流失,要求服务生打温情牌,哭着向他们致歉,以彰显餐厅的诚意,并且如果他们不依不饶,那她就算跪下去求,也必须获得原谅才行——这并非是她不被炒掉的条件,她是一定会被炒的,这只是退还她入职保证金的条件而已。
陶菲暗想,道歉是应该的,但下跪算什么呢?未免也太欺负人了,这年头,群商家为了业绩口碑也真够丧心病狂。
想来,这社会有时很光明,而有时就是这么难混,诸如现在,为了一笔保证金,有的人就得抛弃自尊。
她于心不忍,说了声“失陪”便向那边走去。
来时,服务生还在求着经理,说是她什么都愿意做,但家里有困难,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失去工作,求他们别炒掉她,再给她一次机会。
陶菲一听心情更是糟糕了,眼前情形远比在长辈面前丢了面子更令人沮丧。
“您能听我说一句吗?”她问经理。
经理忙恭敬道:“当然,洗耳恭听。”
“其实是我先把红酒洒在地上,她才会摔倒了的,当时我只顾着说话,忘记提醒她了,是我的问题。”
“这……”经理迟疑道,但面色显然好了许多,转而看向服务生,“是这样吗?你是被红酒滑到了?”
服务生讶异地看向陶菲,显然没想到被自己搞的灰头土脸的人还会帮自己。
“是不是这样的?”经理又问一遍。
这个问题很重要,如果服务生给出肯定答复,就意味着问题出在客人身上,餐厅无需担责任。
陶菲对她点个头,服务生如蒙大赦地答道:“是、是、是!我是滑到的,地上洒了红酒,客人没有说。”
事情得以解决。餐厅还是给他们免了单,服务生也不用被辞掉。
陶菲换了件白天逛街买的衣服,吃完了这顿饭。
走时,裴远卿送她,两位太太乘另一辆车。
车上,两人又提起了这件事。
潘秀珠手舞足蹈的跟叶佩瑜比划着:“那么大一盘子汤啊,要是全洒在我身上,那我要疯了呀,当场就崩溃了好伐!小姑娘愣是一声没吭的,稳得住,少年老成,这可是贵人相,我们远卿真是好眼光呀!”
叶佩瑜微微颔首,慢条斯理道:“你说的也是没有错的,但是我看重的是另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潘秀珠问。
叶佩瑜道:“不慌乱这是好的,说明父母教得很好,不过格调和修养都是可以后天培养的,并不是最重要。而善良和怜悯就不同,这些是天性,是没办法培养的。人的心呢,是不会越变越干净的,所以善良的人必须和善良的人待在一起,才能够长长久久的。”
潘秀珠了然说道:“小姑娘人品好,远卿又是个好孩子,你这个未来婆婆可要偷笑了呀。”
叶佩瑜笑一笑:“瞧你说的,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