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文武,道:“阿兄,我这就带他回去了。请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他语气郑重,表情认真。
李文武反应不及地点了点头,贺林轩也朝他一颔首,便招呼着媒人与乡亲们,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往山上去了。
按照习俗,夫郎嫁人,娘家人不能相送更不能陪同。
这是一种形式上的分割,表示这个哥儿从此就是夫家的人。
第一次嫁人的时候,李文斌在媒人背上频频回头,泪眼朦胧。这一次他却是束手束脚,在男人宽厚结实的脊背上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心脏扑通扑通,几乎要跳出胸口。
他都看到周围人惊讶打量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但是背着他的男人好似感觉不到任何异样,背着他的双手结实有力,步伐有条不紊,没有让他受到任何颠簸。
一直到了猎户家,被放下的时候,李文斌才发现自己有些腿软。
贺林轩小心地扶住他,担心道:“怎么了,是不是晒着了。”
这里结婚不讲究吉时,通常都是正午将夫郎接进门,然后乡里乡亲吃了午饭便各自散去了。
也没有闹洞房的那一套——或许其他高堂俱在亲友满堂的,愿意给新人们暖婚,但贺林轩显然不具备这个条件。
李文斌抬眸看了他一眼,望进那双透露关心的眼里,不知怎的心中一跳,受惊地避开了视线。
贺林轩见他手足无措,便只笑笑,伸手去牵他的手。
双手交握,他才发现哥儿满手都是冷汗。
贺林轩暗叹一声。
他连死而复生都经历了,迎娶一个陌生人进门尚且忐忑,对方为了兄长一家的存亡嫁给一个声名狼藉的人,想必心里是非常害怕的。
这么想着,他对小妻子不由更多了几分柔软。
这孩子也才二十岁,承受这些实在难为他了。
进门后,在村中老人的主婚和乡亲们的见证下,开始行婚礼。
“一拜天地,五谷丰收大吉大利!”
在媒人拖长的声音中,贺林轩扶着新夫郎朝门外跪下,拜了三拜。
“二拜高堂,孝顺长辈儿孙满堂!”
原主父母双亡,唯一的叔么在他入狱后也断了联系,这位高堂上的老人是贺林轩耗费了大心血才请来的村中年长的老者,总算全了礼数。
“夫妻对拜,举案齐眉和和美美!”
三礼过后,媒人拿出小布袋,装了一把稻穗谷壳,挂在了新夫郎的脖子上,开始说了一段吉利话。
他每说一句,乡亲们便叫一声好,如此再三,才送新人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