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拿酒就会被人“玷污”的威胁下,韦晟只好走进厨房,打开酒柜取了一瓶酒和一个杯子出来。他本想招呼上官极来厨房边的吧椅上落座,后来转念一想,这样又会有一张椅子被他“污染”,于是拎着酒瓶走了过去。
徐煕然再度因期待而紧张,“身上”柔顺的羊毛几乎根根竖起:来吧,总裁大人,来踩我吧,踩一下你不会吃亏,踩一下你不会上当……
然而韦晟停在了离地毯还有两步距离的地方。
小地毯徐煕然身上的蓬勃的羊毛差点因为失望而“嘤”一声倒伏。
“你拿杯子过来,我给你倒酒。”韦晟对上官说。
“为什么?”
“免得弄脏了地毯。”
上官翻了一个白眼,但还是站了起来,拿着酒杯走过去。
深红色的液体倒进晶莹剔透的水晶杯,在灯光下闪着迷离的光。韦晟与上官对站着,各自轻轻摇晃酒杯让葡萄酒“醒一醒”。
“不是说有事找我么?你所谓的有事就只是来喝我的酒?”韦晟问道。
上官轻咳一声,换了一个站姿,装模作样地说:“有事是有事,但不算紧急。”
他眉目中的喜色掩都掩不住,脸上明写着“问我呀,问我为什么这么高兴呀”。
韦晟一向都不爱讲废话,别人既然不说,他就不问,只举起手将杯子凑到鼻端,默默地轻嗅酒香。
上官倒撑不住了,抱怨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本少爷都亲自送上门来陪你说话了,你还惜字如金,这样太不够朋友了吧?”
韦晟抬起头,有些惊诧地问:“你什么时候下海出道的?在哪个夜店?怎么不叫我送个花篮?”
正在喝红酒的上官险些被呛到,随手一拳挥过去,韦晟笑着避开。
后来上官就自己说了出来,原来他经过了一番曲折,终于搞定了他的恋人。
“爱情需要手段。”他得意洋洋地说。
韦晟听了他的一番叙述,觉得他那恋人不像逆来顺受的类型,以后只怕还会有波折,刚想提醒一下,突听上官以三姑六婆那种表面关心实质嘲讽的语气说了一句:“哎,我现在就只担心你,快三十岁的人了,女朋友男朋友都没有,以后该怎么办哪。”
一脸的兴灾乐祸,明晃晃地拿自己的开心戳别人的失意。
韦晟并不觉得没有女朋友或男朋友是一种遗憾,见上官这么嚣张,当下就决定不提醒,坐等这小子被他的爱人整到哭的那一天。
上官一口喝干了半杯酒,示意韦晟再倒,韦晟一扬眉,“没什么事你就走吧,我的酒都快被你喝光了。”
上官还没有晒够幸福,闻言十分不满:“我还没说完呢。”他走到沙发边呈大字形坐下,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还想再说,转眼看到韦晟的脸色,立即机灵地转了一个话题:“这都快一年了,小望楼那边怎么还没搞定?”
韦晟微微皱了皱眉,有些无奈:“方老非常固执,无论如何都不同意搬。”
平躺在地上的徐煕然听了几耳朵,好像是上官与韦晟联手投资的一个地产项目需要拆迁某幢小楼,然而一直都无法与那个叫“方老”的业主达成协议,项目也就一直搁置。
这种大事轮不到徐煕然操心,眼下他只着急一件事:自己变成地毯都那么久了,竟然连一秒都还没触碰到总裁大人,一点好运值都没能蹭到!
怎么办?
上官与韦晟谈了几句,随手将手中的酒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