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名额村里两拨人,怎么分,还不是要等。”
陈飞家里就想他下乡磨练磨练性子,别总是不知天高地厚,肯定不会帮他争取。
“那你还看那么认真?”
他刚来的时候也是笔耕不辍地复习书本,但这一日复一日的,只有坏消息,没有好消息,他也在找其他方向了。
陈飞对着手里的笔记顿了一下,“不然干嘛,我又出不去,也没肖想工农兵学员。”
这做的笔记他是想给李思静的,想跟她交换帮他种地拿工分,李思静干起来又快又利落,一定是有窍门的。
但人都明白拒绝他了,他还做什么,陈飞一时也想不明白。
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不是故意的,李思静今天到地里,隐隐听到有人说她名字,她竖起耳朵听。
“我可听张牛说,这人连初中都没上过,看顾红旗不睬他,就黏着陈飞。”
“咱是知青,不能欺负村里人。”
“我就是看不过眼她那副是个男人都要眼巴巴凑上去的样。”
和她奶说的一样,这知青也分好坏,坏的比麻雀还聒噪,比乌鸦还黑。
李思静沉闷地呼出一口气,视线里是那个罪魁祸首,她利落地走到她家地边儿上,直接从离隔壁知青最远的地方开始干活。
陈飞还纳闷,怎么今天人比昨天还不待见他了。
谁知,这话一传十十传百的,竟然传到陈珂耳朵里了。陈珂最近嫌屋子里太闷,影响她长命百岁,就往树下坐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哟,人来人往的,闲事八卦也听得多。
但陈珂没想,她老三的岳母,陈梅她妈来找她串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