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苓点点头。
而温晁这头 ,从萧笙院回到了上林院,来到了温婉的小院里,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
周妈妈提着心吊着胆拦住温晁进屋,大致云云,菀姐儿伤得重要多休息,太太要照顾姐儿也累得很,怕顾不了老爷,也怕扰了老爷休息,还希望老爷去自个儿屋里或其他姨娘的院里,说了一大堆话,姜氏只有一个意思——我不想见到你,你想去哪儿去哪儿,就是别在我眼前晃悠。
姜氏和陶妈妈等人在温菀屋里的抱厦内,听着温晁远去的脚步声,陶妈妈担忧道:“太太,这……把老爷关门外不让进来,怎么说都不有些不合规矩罢……”哪有把当家老爷关在门外的道理?这要是传了去,指不定外人怎么看自家太太呢?
姜氏冷着脸,慢慢道:“他刚刚不问事情的始终就随意定了我女孩儿的罪,偏心偏成这样,我关他一次怎的了?你瞧瞧菀姐儿的样子,老爷也是作父亲的,都不知道心疼,你让我这股子气往哪儿泄?!”
陶妈妈迟疑道:“说是这么说,老爷的确过甚了些;可太太表面功夫得做足了,回头坏的是太太的名声,老爷这般来了姐儿的院儿,没过一会儿便走了,被那些个心眼尖儿的人看到了指不定怎么说呢。”
姜氏摆了摆手,仿佛累了似地说道:“顾及这顾及那,怕是没几天活头了;这次随他去,待他下次再来时便开门罢,今儿我真是不想见到他,心中烦闷的很。”
刚刚从瑞安堂抱住温菀回来,姜氏从未感觉到那么的情绪低落,她还主中馈呢,不在一会儿,自个儿的女儿竟被诬陷成这样,偏偏伤她最深的也是最亲的人。
姜氏深吸了一口气,她自幼在姜府活得无忧无虑,与温晁情投意合才结亲,姜老大人武将出身,管人有一套,她也是学得一番雷厉风行,温府下人管得极好,却对内宅私事一向束手无策,偏偏温老太太对她甚是不满,姨娘又是个厉害角色,不然也不会落到如此,表面风光,实则满是苦涩。
姜氏松开拧紧的帕子,靠在椅子上摇摇头,满脸愁容。
不一会儿,拂冬和紫莺从里屋出来了。陶妈妈问道:“姑娘怎么样了?”拂冬回道:“奴婢们都照着大夫说的做了,给姑娘敷好了药;姑娘倒是没有喊过一句疼,可奴婢瞧着真真是要疼死了。”
姜氏听这话,缓缓道:“陶妈妈,你随我进去看看。”
温菀靠在香色红茱萸纹锦绣枕上,手上和脚上的疼痛已经消减下了许多,心底叹了口气,虽说达到的效果不错,但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要不是这次实在太过突然了,应该能有更好的办法的。
她想着,姜氏也正好进来了。
而温菀一瞧姜氏的脸色,心中咯噔一下,不好。
姜氏坐在了温菀的床边,先是说道:“若哪里还疼的,一道说了罢,今夜我便让周妈妈留着守夜了……”温菀听此话,稍稍松了口气,还好是讨论她的病情;而紧接着姜氏道:“今日的事我已了解过了,确实不是你的过错。”
温菀本以为这事算是掀过去了,但这样看来,至少在她娘亲这儿是过不去的。
姜氏说完后,似在平复自己的心情,但实是忍不了,一下子起身,眼神如刀子一样,厉声道:“你被那银霜炭烫成这样,什么都不说,硬是要将你父亲和祖母一军!硬是要压她温苓一头!事儿是成了,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