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年轻的侍郎,也是举朝难见。
温菀跟在姜氏后边,又看见两顶官轿来了,先下来的则是一名老人,似乎仅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老人,年过花甲,慈眉善目,就连穿着也是朴素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普通人家中含饴弄孙的老人。
偏偏那些人尊敬的很,隐约听见‘严阁老’三字,又听见有人叫‘高次辅’,又有人对着那男人叫了一声‘赵世子’。
温晁上前打招呼,互相之间寒暄。不一会儿,从徐府里出来了两位大人,衣着服饰都皆不凡。瞧瞧,那几个中心,哪一个出去不是翻云覆雨的人物,哪一个不是在朝廷上活跃了大半辈子的人,谁知心里各怀着什么心思。
温菀见那一行人中的那人,原来那就是赵珣,手心的冷汗直冒,她自然也认出了那是当日救她的男人,哪会认不出呢,如今更是气势逼人了,只是没想到这人位高权重,像这样混官场的人,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的主儿?她是不是应该感谢他当日大发慈悲拉了自己一把。
温菀后脊梁骨都发凉了,偏偏碰照面了,哪有看不见的理?也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抬眼的那一刻,隐约对上了他狭长的眼眸,仅是一瞬间,视线便离开了。
温菀低头,那个眼神看得她冷汗涔涔。
她与他根本不会是一个世界的人。
赵珣收回目光。蔡延眼中出现几丝阴狠,笑道:“赵世子,这吏部侍郎的位置你坐上了,可这升官酒我们可没吃着啊,今儿你可得好好敬我们一杯。”
严首辅,也便是严寿抚着自己的白胡子笑了,高次辅没有说话。
赵珣嘴角噙起一丝笑,继而笑意殆尽,说的话尽显阴沉:“蔡大人怕是忘了那日在太和楼的丑样了。”所有人都知道蔡延嗜酒,偏偏酒品不好,那日太和楼闹出了一起事故,真真在朝野间传了好些日。
蔡延的脸立即黑了,赵珣接着淡淡道:“我倒是要恭喜蔡大人有个好儿子,箭术了得,陛下也是十分赞赏。”蔡延听了自是得意,大笑。
这边的温菀同姜氏经过正门,接着来到了徐府的东角门。
门口有两三顶软轿还未搬进轿房,想来是有几位太太夫人也才刚到,见着了姜氏,相互寒暄几句,继而一位婆子上前引着:“各位太太小姐,且跟我着来。”
温菀本还心有余悸,随着这位婆子进了徐府,倒是平复了许多。
先是绕过穿堂,进了垂花门。徐府不愧是清流之门,家中装潢雅致大方,到处散着文人气息,随处可见的竹子随风摇曳,几处梅花在冬日开得格外清美。
徐小夫人在一个大堂内招待来的夫人太太们,听婆子说,温家来人了,柔和的眉眼都带上了笑意:“人在哪儿呢?”说着,出了槅门,正迎着姜氏等一行人。
“怎还出来接?我们自个难不成还是不认路的?”姜氏笑道,徐小夫人拉着姜氏的手道:“姐姐快别说了,可多久不见了。”继而瞧了一眼跟着姜氏的三个女孩儿,温和道:“这应该是芷姐儿,个儿长高许多啊;这是苓姐儿,还是一样的漂亮伶俐;这是菀姐儿吧?你常年病着,今儿居然是第一次见,病可好了?”说着,褪下手上的玉镯给温菀。
温菀甜甜地谢了一声徐小夫人。看这镯子的成色,温菀觉得这位徐小夫人值得更大的赞美。
徐小夫人与姜氏叙旧了几句,继而带着姜氏去了另一间屋子的里屋,屋里也有着几位妇人,大多是过来看孩子的,孩子被一位老太太抱着,想必应该是外祖母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