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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在这个远离人群的角落里浅酌几杯,韩屿就有点坐不住了。
这家酒吧的氛围,怎么形容呢,大家各自在桌前暧昧、调笑,试探着彼此的感觉,整个酒吧浮动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悸动。而在每个灯光稍暗的地方,都有可能躲着几只野鸳鸯,在自成一体的小角落里放肆地宣泄着自己的情感。
同性恋人在现实生活中,毕竟还是难被世俗眼光所接受。作为人群中的少数人,通常都难以找到固定的伴侣,只在夜色掩映下的迷离灯火中,他们能获得一刻的松快——在这里,所有人都跟自己一样,也就不必有那么多的顾虑和束缚。
当韩屿去趟洗手间,也能听到隔壁传来的异样喘息之时,他彻底觉得自己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韩屿向白老板提出告辞时,那个姿容清隽的男人似乎一下子懂得了他话中的未竟之意,对他眨了眨眼睛:“毕竟,男人是比较容易冲动的生物~”随即掩唇笑了笑,“办公室、洗手间、还有在自己的跑车上……你不要说你没有想过这种事哦。”
听到这么直白的调侃,韩屿的脸色“腾”地一下红了:如果幻想对象是齐安的话,这些场面真是想想都要令他脸红心跳、气血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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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齐安亲自开着车一路狂飙,被迫坐在后座的两个下属噤若寒蝉。
齐家早些年有黑道背景,虽然这些年渐渐洗白了产业,但是手里仍握着不少的安保力量。
齐安这次带的是他的两个最倚重的心腹阿虎和阿威,其中一个正负责收集韩屿的各种信息。
他们都十分清楚,传闻中那个与老板老死不相往来的韩二少,在这位雷厉风行的老板心目中的分量有多重。
即便如此,这么多年来,他们见惯的是老板借酒浇愁、沉默寡言的时候。纵然亲近如他们,经手过老板的众多私密,也很少能见到老板这样不加掩饰的暴烈情绪。
像是自己小心翼翼捧在手心不敢轻易惊动的珍贵宝物,反被其他的人失手打破的那种怒火,几乎要将齐安的理智燃烧殆尽。
自从年少时节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他一直知道这是一条多么难走的路。
不说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两情相悦的几率,有多么低到令人发指,就以这个圈子的混乱程度,哪怕成了恋人多半也不能长久。
没法拥有家庭的羁绊。也不可能存在共同的孩子。面对着舆论的种种压力。连手牵手走在阳光下都说得上是种奢望。
多的是人只想在暮色沉沉后的夜晚放纵不羁、风流一度,然后到天光大亮,继续带上假面过所谓“正常”的生活。
韩屿按部就班地生活,没有什么不好。齐安已经下定决心独咽苦果,不像年少青春时那般幼稚冲动、不计后果,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私心,就把他拉下水来,以陪伴自己度这无边的苦厄。
即便韩屿他并不反感男人。可他又不是不能接受女人。
如果能顺其自然地与一个女人组建家庭,对他,对他的家庭,对他以后的人生,都好。
因此,在听到冯文远把韩屿带去了gay吧的时候,齐安才会那么生气。
虽然韩屿未必会与那里的人发生些什么。虽然韩屿可能只是单纯的有点好奇。
可是韩屿出身良好,又兼年轻英俊,性情温和,走到哪里都会是被人主动追捧的对象。
那种地方的人鱼龙混杂,冯文远自然是花丛老手,走肾不走心的事情做得十分熟练。然而轮到韩屿,若真在那里受了什么人的刻意诱惑,以他从没谈过一次恋爱的极低段位,难保不会被什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