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他怎么说?”夏薇比正主还着急。
“……他,没回我短讯。”
心情有点愉快是怎么回事?夏薇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
她这才发现,本来因为情绪不好担心吃不完的午餐已经快被她扫荡完了,甚至还想去添点。果然八卦促进食欲。
“你打算怎么办呢?”不知不觉间她语气切换成了知心妹妹。
秦方越把吃完的餐盘放在回收传送带上,神态又恢复成夏薇常见的自信坚定。
“直接去找他。”他说。
纪萌上午去了舞室,午饭后起身往宝荟山飞。
宝荟山是条山脉,横跨南莨、长杞两省,除了最高的孤峰,整体海拔不高。正值夏季,宝荟山一片葱茏,如一条起伏的绿带,向整片地区输送着勃勃生机。
七八十年前的宝荟山可不是这个样子,那时山上山下处处荒芜,过度开采和环境污染掏尽了土地的生命力。
有的老人还记得,有一年,一个有钱的外籍环保主义者和他的朋友在山上大面积种树,本地民众自发参与,志愿者络绎不绝。
从那以后,越来越多人说宝荟山风水转旺,种啥活啥。正面例子加上政府鼓励,接连有人过来投资绿色产业。孤峰上重开的寺庙和道观,以及山后绝壁上突然出现的两尊“坐佛”像,也为这片地方增添了一份神秘感和吸引力。
时至今日,很多研究区域转型和听说这一段历程的人都说,当时的管理者真是天才,一系列举措仿若出自神手,令人赞叹且难以复制地盘活了整个宝荟山地区,成就了山上主题公园、森林公园、果木种植园、特色黑苦茶基地、植物研究所,山下生态农业基地、花卉繁育及交易集散地、度假乐园的繁荣局面。
如今谁要在这儿做破坏环境的事,分分钟引起众怒,扎根在此的人靠着美好的环境才有好生活,每年仅旅游收入都是一个非常可观的数字。
这样的背景下,宝荟山热闹又安静,来来往往的人类和到处可以见的动物相对和谐地生活在一起,辛劳与欢乐都被层层绿色包裹。
但山林深处也有探险爱好者和研究人员都不知道的地方,那是妖精们的居所,通过阵法与外界隔开,普通人走到边缘就会不自知地绕开去,航拍及仪器探测也窥探不到里面的真实情况。
没有年幼的小妖需要照顾,也没有重要的事业要在这里完成,大妖们通常都不在山上,各自远行,只轮流回来加固结界,确认他们自愿守护的宝荟山的最新情况。
纪萌飞到山脚,降低高度就看到下面的公路上有个熟悉的身影在向他招手。
他惊喜地一头冲过去,雏鸟归巢般降落在那人肩上,用毛乎乎的脑袋蹭对方脖颈。
“常姨你怎么回来啦?”
常鹅让他蹭得直笑,惯常严肃的脸上皱纹凑成了花。
她是鹅妖,因为开智时间晚,可以化形的时候原形年龄已经比较大了,化成的人形表面看就是一位老年女性。但面老心不老,常鹅始终走在潮流前端,脚下是折叠平衡车,身上穿着今年再次流行起来的喇叭裤和荷叶边上衣,妆容完整大方,手上还挎着国际大牌的新款包包。
纪萌拍马屁:“常姨看着又变年轻了。”
“少洗刷我。”常鹅一指轻推大山雀额头,然后点在额头正中不动了,“看你是自己飞回来的,还行,还知道努力修炼。”
纪萌放松身体,任她探查自己修为,心底却在发虚。
果然,片刻后常鹅的笑就收起来了。“修为还是没什么长进。”
纪萌只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