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京中外,军中也有个大新闻,有个叫白裕安的少年功夫了得,上阵凶猛屡建军功,短短四年先做校尉,再升中郎将,后因取敌将首级而升副将, 如今已是二品正大将。
白将军现实版‘草根逆袭记’让外人津津乐道,然而知情人却都晓得, 这个叫白裕安的青年是摄政王的人, 否则若无人提携他的官途哪会如此平顺?
十二月的天正是最冷时,大雪已下三日未停, 外面冰天雪地冻的麻雀都看不见一只, 今年冬日的温度似乎比往年都要低。
芙雅园中,白岐裹着一件梅红色大氅靠在炉前取暖,炉上温着茶, 桌上碟中摆着果子, 温暖的房中弥漫着清新的茶香和果香。
“正如王爷所料, 耀云古昇两国因峡城的归属而争执不休, 加大了两国盟约的嫌隙。”荀良毫不掩话中崇敬。
四年来,诸国对南丘一直虎视眈眈,南丘本该四面楚歌八面受敌,但白岐坐筹帷幄,虽身在京城却搅得各国海水群飞,短暂解了南丘之危。
半年前,耀云古昇二国结盟征伐南丘,南丘苦撑不敌,白岐下令峡城弃城做溃散而逃状麻痹二国,在二国分享战利品时再命细作从中作乱,离间二国的盟友关系。
“本王曾承诺,今日弃下一城,日后定十国收回。”白岐处变不惊的说。
“玄罗国的国君病危,已半月未上朝,几个皇子现在斗的不可开交。”荀良又说起玄罗的国事。
“嗯。”白岐应了声明显不感兴趣。
玄罗的情况凤宇明在信中时常提起,有雪斑白琥玉做‘信物’两人常有信件往来,四年倒来也处成了朋友。
“听说薛太尉最近和宁王走的很近。”白岐突然开口问道。
“薛太尉嫡孙薛杨迷上赛马,宁王偶的一匹烈马前日命人送去了太尉府。”荀良回道。
赛马?白岐屈指抚着青玉茶杯,表情若有所思,“赛马是个蛮危险的事吧?”
白岐这话纯属随口一提,但荀良却误解了,暗暗记下后打算计划个意外让薛杨受点罪。
宁王闻人忡近年愈加胆大妄为了,连买卖官爵的脏事都敢干,白岐想弄死他很简单,只是若要名正言顺且斩草除根,还需关键性证据,比如叛国。
丰德小皇帝闻人牧吉也大了,只是上有摄政王,下有宁王,他虽坐着一国至尊的位置可手中无一点实权,何况他本身又是一个懦弱蠢笨的人。
“皇叔!”燕王闻人余柏抱着高高一摞折子跌跌撞撞的进了屋。
荀良看的额角一跳,立即上前接过,闻人余柏空出手快速把门又合上,防止屋外的寒风吹进来。“皇叔,我批完了!”
闻人余柏高了,五官也长开了,以前蠢萌的少年如今已长成一个俊朗青年,在两年前被白岐着手训练,现在帮着处理一些公文已驾车就熟。
闻人余柏解开沾雪的裘衣扔给荀良,跟着脱下鞋爬到白岐身边坐下,“皇叔,有个大喜事你要听吗?”
白岐倒杯热茶小口啜着,“不听。”
闻人余柏早被他怼习惯了,似是听不见他的拒绝般径自说着,“今日丞相府传来话,瑛公主有孕了。”
白岐一怔,青玉杯停在唇前半响未入口,许久才回神问,“何时的事?”
不怪白岐惊讶,身在曜荒大陆时,白岐在凡界只知苦修,后飞升神界遇见的又是一群不知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