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替皇叔你抱不平。”闻人余柏盯着棋谱,突然烦躁的推翻了棋盘上的黑白棋子。
白岐眼睛瞥向荀良,用眼神问‘你又招惹他了?’
荀良无辜摊手,他如今哪里敢去招惹这位小祖宗?
“皇叔,现在京中人人称颂白裕安是常胜将军,南丘的战神,却说你残暴狠毒是个恶王,你……”
“你怕本王养虎为患?”白岐听出了他话中的担忧。
“是!”闻人余柏承认。
“呵!”白岐嗤笑,“若他真有那狗胆子,便来吃了本王吧。”
“皇叔!”闻人余柏气急败坏。
“余柏。”白岐望向他打断他的话,“你想当皇帝吗?”
闻人余柏一呆,荀良也怔住了,王爷他……
“不想。”白岐问的随意,闻人余柏却回答的很认真,“我不是治国□□的料,我的斤两我自个拎得清。”
“你倒有自知之明。”白岐调笑一句后,嗓音蓦地又变得缥缈起来,“本王只要一统,至于天下至尊是谁本王无所谓。”
战场上,尸山血海白骨露野,南丘的士兵正在有序的清理战场,霍渊一身凛冽杀气的站在血泊中,面不改色的让军医替他包扎着伤口。
“将军。”副将一身血污的走来,眼睛触及霍渊臂上的伤时露出担忧。
“说!”霍渊口中吐出一个沙哑的字,掷地有声,冰冷的仿佛是用玄铁砸出来的一样。
“信已送往玄罗,是战是降,其中利弊玄罗新皇应该想的明白。”副将说。
“如今拿下赫安,斩断古昇和耀云联系的唯一桥梁,断了两国间的辅车相依,在往后逐一击破时没有援兵他们迟早也巢倾卵破。”
遥望着广阔无际的荒野,霍渊幽暗的眼中浮上一抹惆怅和思念,‘天下一统指日可待,你可欢喜?’
“将军!”一个士兵走了过来,“京中来的粮草到了。”
霍渊闻言眼中闪过喜色,转身立即往回走,每回京中送粮草来时白岐都会给他捎来一些东西,有时是零食,有时是京中时兴的小玩意,在枯燥的军营中,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惊喜。
见霍渊匆匆离去的背影,副将有点不是滋味,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富贵王爷而已,哪配将军如此去讨好着?
不过不屑归不屑,有一点副将还是很服的白岐,前线士兵的粮草和军需他从未短缺过一点,哪怕国库空虚,他自掏腰包都不会让士兵们冻着饿着。
也正因这点,前线作战的士兵也都对白岐很有好感,后勤的给力在和各国战斗中也成了一个大优势。
京城摄政王府,合欢园中的一园子合欢花逢花期开的正是鲜艳,一眼望去犹如一团团朦胧的薄雾般美不胜收。
霍莹禾提着花篮在树底下捡落花,说是洗净晒干后缝成枕头给白岐,霍团子虽痴傻但却是个有孝心的孩子,这点比她白眼狼哥哥强。
白岐坐在园中盯着蹲在树下拾花的胖姑娘,休眠中的071开机了,‘你的身体……’
“要崩溃了。”白岐平静的回答。
这具身体因刚来时的伤而留下隐疾,原本若仔细养着活到五十不成问题,只是白岐的神魂太强大了,即使只有一缕而已也非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可以承受的住。
‘可任务呢?’071问。
“只需再拿下玄罗,天下一统便已成定局,原身不是个蠢人自是也晓得。”白岐说。
确认白岐可以平安撤回后071也不再多问废话,‘想走时和我说一声,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