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席恢身后的何安这才出来,跪下,美得惑人的脸庞仰起,朝姬恒轻轻一笑。
姬恒沉下脸色,但又很快恢复之前没心没肺的笑容:“孤还没问你之前去哪了,还在担心这死的太监会不会是你。”
“你去哪了,何安。”
席恢在这时开口:“皇兄可能是误会了,何安之前一直与臣弟一起,这场走水和他没关系。”
姬恒“哦”了一声,“弟弟早说嘛,何安本就是你的人,什么时候要过去都没关系。”
他一拍席恢肩膀,在与席恢错身而过时对他说:“我把他给你了,弟弟要好好待他呀。”
姬恒走远,火势也已经弱了下来。
“你想做我的人?”席恢说着,抓住何安的手,将他从地上拉起。
何安顺势倒入席恢怀中。
席恢愣了一下,怀里的人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一直是你的人。”他没说奴婢,也没说殿下,一双轮廓优美的眼里脉脉含情。
席恢莫名想到一句“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嗯......
他的手指探入何安的衣领,何安自动往上一靠,席恢就摸到了一片滑腻的肌肤。
怀里的人微微抖了抖,玉一样的耳朵染上一层绯红,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席恢的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腰。何安就没有骨头一样攀附在席恢的身上。
柔软的发丝划过脸颊,何安轻轻喘了一声,在席恢耳边轻柔地说道:“太子要害你。”
席恢皱着眉一掐他的腰,他整个人顿时一抖站好,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殿下让我进东厂吧。”
“奴婢愿为殿下走狗。”
张莲死了,自然要有人补进东厂。何安是为了进东厂才害张莲?
席恢虽然对眼前这个人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但他不可能真的因为感觉就相信一个人。
“我不信你。”他说。
何安微怔,他嘴唇动了动,最终说了出来:“如果说救殿下的不是张莲,而是奴婢呢?”
席恢下意识想起了他在水底见到的那张惨白的面孔。
他其实在张莲说自己是救他的人时有觉得哪里不对,原来如此。
“好吧,我给你一个机会。”
“何安定不会叫殿下失望。”何安的眼神亮了起来。
我给你一个机会?何安不知想起了什么,默默笑出了声。
......
为了避免变数,席恢立马找着时机向他的父皇推荐了何安。
姬忱大笔一挥,就将何安提拔为司礼监随堂,补了张莲的空缺。
当然,为了保持必要的平衡,皇后和太子那推荐来的人姬忱也不得不为他们安排重要的位置。
北匈那儿顾延祖勉力维系着战局,战报连连,却没有一场大捷让姬忱放松下紧绷的神经。反而小败不断,一群尸位素餐的臣子趁机上谏贬低顾延祖。
这样的情况下,席恢递上一份《出师表》,表明自身愿意带兵出征的决心。当然他只是意思意思,在关键时刻,谁离京谁就输了。
姬忱也明白这一点,他接过席恢的《出师表》,先大赞一声“我儿好字”,才仔细看下去。
“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不和亲!”姬忱读着这几个字,竟忍不住潸然泪下。
他一遍遍读着这些话,仿佛有一股气从身下直窜脑门,令人激动地颤抖起来。
不赔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