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差不多?
“嗯。”他偏偏头,金发在耳边晃来晃去,“继续侦查?”
迪卢木多笑笑:“大概可以了,回去吧。”
一间废弃的仓库里,迪卢木多倚在柱子上静静等候着,怀里的猫咪饿极了似的拱来拱去。
灰尘在光柱里慢腾腾地飞舞着,他凝神倾听着隔壁屋子肯尼斯和索拉的动静,伸手在小猫委屈抽动的粉色鼻子上点了一下,声音轻得宛若自语。
“耐心点吧,他马上就回来了。”
感知的边缘猛然闯入了熟悉的气息,迪卢木多直起身来走到院子里,刚好碰见穿着白衬衫的金发青年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走进来,皱眉嫌弃的样子极其家庭主妇。
那瓦尔修快步走过来,分出一个袋子给他:“猫粮之类的。你先照顾着,稍稍等我一下。”
迪卢木多有些手忙脚乱地接过:“这要怎么弄……修你倒是说一声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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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门去,把装着生活用品的袋子随意搁在地上:“master,现在感觉如何?”
躺在窄小的单人病床上的肯尼斯睁开眼睛,缓缓坐起身来,右手五指举到面前试探性地曲张着:“……还好。”
身上裹满绷带的男子吃力地挪下床来,紧紧扶着床沿试图站起身来,却双腿一软无力地跌坐了回去。肯尼斯一拳锤在被单上,愤怒地低声嘶吼:“怎么回事?!”
那瓦尔修站在墙边一语不发地看着,并没有上前搀扶的意思。直到遭到御主的质问,他才轻声回答道:“您的身体完全被毁掉了。索拉夫人为您修复了内脏,而我的治疗技能也是有限度的,在您的要求下,优先恢复的是魔术回路,其他的部分可能无法全部顾及……但只要您魔术师的资格得以保存,其他损伤的治愈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吧?”
肯尼斯的眼睛里几乎喷出火焰来:“你的技能不是可以恢复‘原初’的状态吗?这算什么原初!明明就是你有所保留吧那瓦尔修!!!别以为我不知道,治愈的代价是削弱你的生命力吧,怎么,怯懦到不愿为主人献出生命吗?!别忘了,依魔法现世的servent之流,只不过是稍另类的使魔,为我取得圣杯的工具而已!”
从者无言地半跪下来,头颅低低垂着,滑落的金发遮住了表情:“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肯尼斯大人。‘侍者献祭’的对象本来就是限定的,因为契约的关系才能勉强作用在您身上,而我的魔力又实在不足……”
“别再大模大样地说空话了,难道你是对我的策略有什么不满吗?”肯尼斯一挥手把床边的铁支架推倒在地,上面挂着的输液瓶摔了个粉碎,“口口声声说什么忠诚,不过是无用的弃犬罢了!”
那瓦尔修肩膀微微一颤,头垂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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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卢木多在食盆里倒满了猫粮,偏头看着坐在角落里的小伙伴。
对方心情很差,差到吃饱喝足的绒球去蹭他的手都没有反应。黑发的骑士看着笼罩在低气压里的墙角,小心翼翼地发问:“怎么了吗。”
修抬起视线,血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得他有点悚然:“修?”
对方慢悠悠回答:“啊,没什么。”
“……你说过,欲言又止很遭人嫌。对我也有所保留吗?”
“怎么会。一些无聊的胡思乱想罢了……要是迪尔的话,会被不值得尽忠的君主坑得很惨吧,毕竟你那么蠢。”
迪卢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