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一步进来的男人随手合上了门,却不期然听见身后卧室房门关上的撞击声。他有些愕然地回头:“索拉?”
“……抱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瘫坐在地毯上,红发的女性压抑着勉强挤出回话,“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早已习惯了她如此阴晴不定,他默然地拉开客厅的椅子坐了下来。
“这几天辛苦你了。要让人送点吃的上来吗?”
“不必了,谢谢。”她背靠着门,几乎能感受到咫尺相隔的呼吸声,让她被捆缚一般透不过气来,“不用陪着我了,肯尼斯。侧卧在那边。”
长久的静默。
椅子脚在地板上滑动的沉闷声响。他好像走近了许多,就站在这扇紧闭的房门前,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
“好好休息吧,索拉。我会——”
“我要睡了,肯尼斯。”
“……好梦,亲爱的。”
他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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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差钱的御主再次壕气满满地挥手承包了酒店大楼的最顶层,终于不用和某痴女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从者心情大好地推开新房间的门,欢快地挥手:“呦!”
房间内空无一人,显得他像个自作多情的傻子。那瓦尔修惊讶地扬扬眉毛,从背后拎出一个笼子来:“看我带谁回来了?”
他打开插销,明显胖了一圈的喵酱慢悠悠地踱出来,开始好奇地打量自己的新领地。那瓦尔修瞅了一眼这只潜力满满的橘猪,下意识地咋舌:“这才没两天……”
顿了两秒发现没人接话,表情顿时十分不爽,“喂,在玩躲猫猫吗你?!”
像是被凶恶家长大吼“我数一二三你给我滚出来”的怂包熊孩子一样,他话音刚落,灵子应声在面前凝聚成形,显得相当之委屈。那瓦尔修看着垂着头的骑士啧了一声,小流氓一样蹭过去揽住后者的腰:“怎么了,背着我偷偷哭过了?”
“……”
“这么没精神,”他空出一只手来,轻柔地托起爱人线条完美的下巴,“谁欺负你了,我的小猫?”
喵酱蹲坐在沙发靠背上,闻言极配合地叫了两声。迪卢木多伸手拥住他,把脸埋在他肩头,依旧高冷且固执地沉默着。
他也就很好脾气地陪着那人装哑巴。捏着下巴的手松开了,闲下来总要找点事做。他亲吻着挨得极近的黑发、耳垂和脖颈,手顺着胸膛慢慢地滑下去,满藏祸心地点着火。快要碰到重点部位时,终于被难以忍耐的迪卢木多按住了:“修。”
他安抚地轻吻着迪尔的颈侧,语气里满满的无辜:“做什么?”
“别闹。”
“哎呀,突然这么冷淡。”他习惯性地揉着对方的黑发,揉成一团鸟窝,“可是我……想做……在地窖里没做完的……事呢。”
肌肤相贴的时候距离过近,似乎连彼此的心跳加快都能很轻易地感觉到。红眸里促狭的光芒一闪而过:“不是让我别闹吗,那这里又是怎么回事,嗯?”
注意力被完全从糟心事上转移开来的黑发从者,不得不全心应付眼下境地:“这才是正常反应吧?!我本来明明——”
话音未落,直接被人一个猝不及防的绊摔放倒在了地毯上。迪卢木多从眩晕里清醒过来,无奈地看着骑坐在自己腰上笑嘻嘻的金发青年:“……你就这么喜欢这个姿势吗。”
“多试几个才知道最喜欢哪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