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平,感觉事情会变成小姑娘因考试挂科而血洗学校,“我们以后不说西语了吧。”
小姑娘困惑地看着她,“为什么?”
“因为你在美国,虽然这里也有很多人讲西语,但是,”少女把手机丢在桌上,“当你的教授和你谈起超验主义与后期浪漫主义,或者让你解读《太阳照样升起》和《愤怒的葡萄》之类的作品,至少需要你用英语回答问题。”
“有一半的词我听不懂,”劳拉看上去有些迷惑,“为什么葡萄要生气呢?”
“……因为经济危机让农民失去土地负债累累,而且无家可归?”
小姑娘依然不太理解,“但是葡萄呢?”
“那是个象征,”少女思索了一下措辞,“圣经里耶稣将自己比作葡萄树,人们是树枝,斯坦贝克把这层含义引入小说……”
等等,我在干什么?
“哦,”劳拉兴趣缺缺地说,“还有别的吗?”
“什么?文学作品?”苏茜努力回忆着曾经学校给的推荐书目,虽然她更多时间在打游戏所以并没有看完,“《凶杀》和《刽子手之歌》?”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那听上去有趣一点。”
“……”
希望等到他们父女团聚的时候,漫画里代号金刚狼的先生不会把自己打死,苏茜有些心塞地想,她果然不会教育小孩。
“算了,等我给学校打电话咨询一下……”少女嘟囔了一句,“睡觉吧,睡不着去看看电视,过两天我们出去玩。”
劳拉在楼上看电视,苏茜接到了汤姆的电话。
她坐在阳台的铁艺栏杆上,望着在夜色里翻腾的哈德逊河,游船漾开的水线扩散出圈圈涟漪,远方喧闹的中城区灯火迷离,“什么生意?”
“不是什么大事,”老人叹了口气,“还记得那帮爱尔兰人吗,他们的东西被抢了,想要出钱请你把货拿回来。”
“谁干的?”
“皇后区的黑帮,他们在警署也有人。”
“好吧,我去转一圈。”
“对了,他们说小心一个叫‘蜘蛛侠’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