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这种僵持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
此时,两位身着对襟齐胸襦裙女人的出现,马上让兮颜再一次陷入甜蜜的拥抱和痛哭流涕之中。
根据之前柴叔留下的尾音,兮颜猜测,这位现在已经泣不成声的中年阿姨,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奶妈,而身边另外一位拿着青罗手帕子拭泪的女孩子,则应是丫鬟春燕。
“哎呀,我的大小姐啊。老天爷真的是开眼啊,我就知道你还能回来看我们啊。你说你那日投河,为什么我就没有跟着你一起共赴黄泉,了无牵挂啊。自打你走后,这半年的折磨可真的是让老身我痛不欲生啊。你说你怎么这么狠心,抛下心疼你的爹娘和兄妹就忍心独自去那地府走一遭啊。你可知道,这凄苦寂寥的半载,我们上上下下都是怎么过过来的吗?老天爷啊……”
说完,苏婶一时没有忍住,马上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此时的氛围实在是压抑的很,也或者是奶妈苏婶的“慷慨陈词”太过于触动兮颜柔软的内心,在听完苏婶的哭诉之后,兮颜的眼中也忍不住泛起了泪花。
看到兮颜流泪,苏婶又马上心疼地用自己的手帕为兮颜拭泪。
“都是老身不好,小姐,你别哭。别因为老身的过错伤了身子。”说完,苏婶忙将自己带来暖手的手炉掖到披着棉被的兮颜手中。
这个时候,苏婶突然试到了兮颜的衣袖有一些潮湿,于是急忙说到:“哎呀,小姐。你回来之后的衣服是不是还没有换啊。”
兮颜点点头,表示自己现在的确感觉有一些湿冷。
丫鬟春燕听罢,急忙转身到回兮颜的闺房去找小姐的衣服。
杨逸风见状,便让春燕去吧要领平时使用的东西都先搬到凝宣阁来,因为在杨逸风看来,以兮颜目前的状况,她可能很长时间都没有办法离开这个带着地炉的温调房了。
苏婶在拭干泪水之后,便说自己要出去亲自为小姐烧水,以便沐浴更衣。
这个时候,除去已经离开的管家柴叔,整个偌大的房间里面,只剩下了兮颜和逸风两个人。
兮颜敞开被子看了一眼将自己包裹的还算严实的紧身衣裤,她试探性地甩了两下紧锁的在腕的衣袖,水珠瞬间全部散落,干燥至极。
顺势,兮颜站了起来,全身不停抖动,结果所有的水珠全部从衣服上落了下来,散在棉被的表面,又被棉被瞬间吸收。
杨逸风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跳跃、舞动的兮颜,虽然他对兮颜身上的这一套银色着装感到非常好奇,但是他充满怜爱的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兮颜充满惊喜的神情。
这时,兮颜注意到自己腕带上的宝石不再泛着急促耀眼的红光,此刻它已经变成了凝脂的白玉一般,安静地依附在兮颜的手腕上。
在兮颜想要跟杨逸风提起有关于腕带这件事的一瞬间,兮颜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佩挂于杨逸风腰间鎏金蹀躞带上的那把通体黑湛的宝剑好像也闪过一道刺眼的红光。
兮颜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否是真实的,当她揉了揉眼睛,再一次确认的时候,那道红光却像是从未出现过的幻影,让人失落又难过。
“怎么了?”看到兮颜盯着自己的佩剑晃神,杨逸风忍不想要确认她的状态是否是清醒的。
兮颜将垂在侧脸颊的几缕长发向耳后拢了拢。然后沉思了片刻,抿了抿嘴唇问到:“你的妹妹是兮颜?”
杨逸风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犹豫,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是。”
看到杨逸风的神情,兮颜感觉非常的不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