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很真挚，这其中，甚至还带着一丝欣赏。
“虽然之前我们见的不多，但是我觉得你还是你，倒不像是她们说得那样不堪。”高丹阳看出了杨兮颜的顾虑，她开始用极为缓和的口气来安抚杨兮颜内心的惶恐。
“是吗？可能那些她们的世界里面只剩下不堪，所以我只能毫无底线的同流合，才能够印衬出她们的鲜亮。”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杨兮颜还是有一些“小激动”。
“不，你不是那样的人。我是知道的。只是你出事的那段时间，我随父亲出征，并不在京师。倘若是我知道你的事情的话，我一定会第一个去找沈初元理论。”
即使谋面不多，高丹阳还是想要极力证明自己的鲜明立场。
“你这是刚刚回来吗？”
兮颜马上转换了话题。因为她实在不想再听到有人想要在当时的那种状态下，提出一些可能永远都不会实现的猜想和假设了。
这两天的“如果”实在是听的太多，她的耳朵都开始激动地抗议起来。
不过还好，高丹阳并没有在兮颜的语气里面听出来些许的反感。她只当是兮颜对自己的近况表现出来了前所未有的关心。
“嗯，父亲先我一些回来，我是在平复的番地驻守了一段时间才回来的。这不是皇太后下了旨意要我们这些女孩子来国子监‘修性’嘛，我就想着先来看看这边的情况，若是太过于困闷的话，我就想个办法再出逃一段时间。”
高丹阳用了“修性”这个词，兮颜当然知道，让她这种习武之人来读书，可真的算是修身养性了。
看到人群逐渐散去，兮颜便拉着高丹阳一起下山。
虽然凭借现在的记忆，兮颜并没有对这个臻王朝有什么特别深刻的认识，但是从高丹阳总是想要逃避的语气里面，兮颜还是有一种感同身受的痛楚。
这可能也是高丹阳这样一位镇国公的女儿愿意与自己亲近的原因吧。面对那些喜欢搬弄是非的小人的时候，可能高丹阳也在经历着一种不得不面对的无奈。
“这个圈子里面的人都说你已经走火入魔了，可是我分明就看见了一个完好如初的你。”
这已经是高丹阳第二次表达这种充满了愤懑的感慨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个圈子’里面都有谁，但是一定没有你和我，就算是过去有过，那现在也一定没有，将来就更不可能有了。”
“嗯，你说的对。这里面的确也没有我。这些恼人的事情我也不想要理会。”高丹阳马上肯定了杨兮颜的判断。
“那就是了，我们有我们自己的圈子，跟她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现在就算是她们要将我们五花大绑给抬了去审问、拷打。那也不是我们的圈子，更不是我们的世界。在别人以为的面活着最累，何必呢！”
高丹阳静静地看着兮颜，心中不免佩服地说道：“我只是听说升州的大才子宫良仁将你收为关门弟子，但是我没有想到在高人的调教下，你的进步竟然如此之快。虽然你现在说的一些话非常的晦涩难懂，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你与之前不同了。不过你不要担心，你现在的这一些不同，都是往好的方向去的，绝没有回头！”
兮颜本来想说这可能跟她的老师没有什么特别直接的关系，但是既然高丹阳远离这样理解，那就说明其他的人也会这样想。与其一一解释，倒不如干脆将这功名赠与自己的老师。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