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忧伤并没有持续多久，在索罗犹豫自己需不需要说点什么之前，惩罚者已经恢复过来，他的双眼再次变得锋利起来。
“二十六年的战斗，我积攒下了很多经验，足以让年轻时的我感到恐惧的经验，但是…”惩罚者的语调很慢，五官如同钢铁铸造般冷漠“我已经四十九岁了，我的身体素质早已滑落巅峰，甚至我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每一天我的身体都在生锈，老化，变得迟钝。”
惩罚者低头这，沙哑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就像是一头老迈的雄狮，虽然还有轻易撕碎猎物的能力，但他闪耀的光芒，已经无法和年轻时的自己相比了。
尤其是这一次与拼图的战斗，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状态的倒退，注射了潜能药剂，又感染了七号药剂，肉体和精神上双重的打击，惩罚者虽然在克莱尔医生的帮助下恢复过来，但两鬓在一夜间斑白，仅仅从外表看，就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索罗看了他一眼，然后歪着脑袋说道“至少，你是个很有力气的老家伙！”
这回答让惩罚者恼怒的冷哼了一声，他抬起头气恼的看着索罗“你这张嘴，很欠揍。”
“很多人这么说过...”
索罗无所谓的耸耸肩，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虽然英雄迟暮很让人惋惜，但是他呢？
一个不老不死的机器？
一个不知道算是生命，还是机器的怪物！
“小子，如果我有巅峰时的体能加上现在的技术，我能在两分钟内干掉你！”
惩罚者非常不满的敲了敲桌子，然后从工作台下摸出一个烟斗，就像是麦克阿瑟那种样式的玉米烟斗，点上之后，一股辛辣的味道在封闭的下水道房间里弥漫。
索罗的眼睛翻了翻，但却没有反驳，惩罚者所展现出的可怕的枪斗术，简直是人类格斗技巧所能达到的巅峰，如果再加上充沛的体能，可以想象，那一定是个非常难对付的麻烦。
至少，现在的他没有信心能搞定这种麻烦。
“你老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索罗的眼睛闪了闪，就听到惩罚者拿着火柴盒，一边在手指上不断跳动着玩，一边说
“我老了，但是罪恶却依旧存在，这城市里还有无数狗娘养的家伙，所以我得他们留下些什么！你虽然是个混蛋，但却是个不错的选择，不是吗？”
“你是个危险并且喜欢待在黑暗里的家伙，虽然技巧差了一些，但这正是我能帮你补足的地方。”
说着话，惩罚者重新将烟斗叼在嘴上，他看的出来，索罗虽然混蛋，但却不是个恶棍。
如果在纽约的地下世界，出现这样一个手段性格都同样强横的混蛋，那一定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至少他的退休生活一定不会过得无聊。
索罗的手指在吧台上敲了敲，等到惩罚者吐出第二口烟圈的时候，他抬起头，看着同样盯着他的惩罚者。
“说实话，我很想学你的枪斗术…别这么看着我好嘛，我需要在短时间内增强我的实力，但是如果你要求我去做什么见鬼的义务警察，超级英雄！对不起，我没兴趣。”
“你误会了！我得意思是，比利.鲁索的事情，我欠你一次，把这些东西交给你，我们就扯平了，但是……”
听到索罗这有些无赖的话，惩罚者瞥了瞥嘴巴淡淡说道，然后，他的目光变得严肃起来，仿佛是一头突然醒过来的野兽，让李渔都下意识的眯起眼睛。
“如果你用这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