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禾被他抱着,安全感如潮水般纷至沓来。
眸光微转,薄禾便看到摞在桌子上的塑料椅子,晃悠了几下,就直勾勾地砸了下来。
“小心——唔!”薄禾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方十四紧紧地互在胸前,余下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她的唇贴在他身上柔软的家居服上面,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灼热而泛着荷尔蒙气息的胸肌。
紧接着,就是塑料砸在肉.体上的一声闷响。
她没看到对方被砸到哪里,担心他的头受伤,连忙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却不料,这家伙像个小山似的,她挣巴了半天,才重新露出了一双眼睛。
“没事吧……?”薄禾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样?”
可是,抱着她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薄禾推开他,跪坐在地板上,垂下眼眸,就看到躺在地板上的男人双眸紧闭,纤长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十、十四……?”薄禾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见他毫无反应,当即就急得红了眼眶,“你快醒醒啊!”
她的大脑中,突然一片空白。
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然后一边念叨着“120120”,一边翻出手机,准备打急救电话。
薄禾划开锁屏,指尖在不停地颤抖。
这一刻,她才发现,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分量,究竟重成了什么样。
然而,数字“0”还没按下去,她拿着手机的右腕,就被一个骨骼分明的大手牢牢地攥住。
还没等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薄禾就觉得脸颊一侧突然拂过一阵风,然后,两片温热的唇瓣,轻轻地亲了一下她左侧的脸颊。
???
!!!
“这么担心我,还说不喜欢我?嗯?”他一手撑着地板,曲起一条长腿,侧过身对着她,这样说道。
尾音的疑问词带着轻飘飘的调子,听起来心情不错。
薄禾抬起头,眨了一下眼睛,呆呆地望着他,好像还没有从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中,回过神来。
“嘿,”方十四伸出手,白皙纤长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下一秒,滚烫的泪珠子就从她泛着红的眼睛里掉出来,一滴又一滴,砸在地板上。
“想你怎么还不去死!”薄禾一边哭,一边随手抄起身边的快递,往他身上砸。
他今年都二十三岁了,怎么跟十六七岁的时候一样,就是不长心。
薄禾刚才都要被他吓死了。
“诶!你怎么能打你的老板!年终奖还想不想要了?”方十四伸出手去挡那些快递,一边挡一边说,“我这手可是为国争光的,今年还得拿世界冠军呢,你把我打残了,不怕影响国家荣誉啊——还打!”
他彻底没了办法,干脆用力,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里,另一只胳膊揽着她的腰,让安安稳稳地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不哭了啊,”他伸出手,擦掉她脸颊上的水痕,然后对她说,“你说你大晚上的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诶!你又掐我!”
方十四揉了揉被她掐得生疼的胳膊,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如记忆中一样熟悉的模样,让他觉得挨多少疼都值了。
从高中时开始,他就喜欢看到她被自己吓哭了,又被自己哄好后的模样。
她的脾气有些倔,每一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