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不说话。
“你就别做白日了,覃总有钱,出手也大方,关键还不丑,人家想爬他的床还爬不上去呢,把他哄高兴了,别说小小一个男二,男一号都可以给你,你不要不识抬举。”
“再说了,覃总想睡的人,逃得过这次,也逃不过下次,以其到时候跪在他床边求他,不如现在从了,少吃点苦头。”
“你都24岁了,再等连靠脸吃饭的机会都没有了,认命吧,温然。”
经纪人跟背稿子一样“苦口婆心”地教育了温然一通,让温然听得心下一片冷意。
这就是他追逐了多年的梦想,向往了那么久的演艺之路。
没有镁光闪烁的红地毯,没有雷动的掌声,没有淋漓尽致的精彩演绎,前方布满荆棘,后方无路可退。
真的要......认命吗?
他不甘心呐,守了这么久的底线,就此功亏一篑。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和公司还有两年多的约,如果被雪藏,他不能谋求别的出路,只能等着饿死了。
理想里他可以为梦想拼搏,现实里他得吃饭,得交房租,衣食住行样样都要花钱。
而且覃淮是什么人物,他这种几百线的小明星,他想对付他根本不需要花力气,他现在不从,将来他有无数办法逼他从,正如经纪人所说,跪在他旁边求他上都是可能的。
温然靠着墙默默听着,眼泪不自觉地一滴滴地顺着眼角往下流,这时候难受已经不能形容他的心情了,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在他胸腔蔓延,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温然,温然,醒醒,小然?”
正在温然难受得要命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拍他的脸颊,把他从那绝望的深渊拉了出来,瞬间那些记忆如潮水般褪去,温然艰难地睁开眼,看到沈明川略显憔悴的俊脸。
“是不是做噩梦了。”沈明川抽了纸巾给他擦眼角滑下来的泪水,能让一个七尺男儿哭出来的梦,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是梦吗?不是梦,那些都是真实存在的事情,不过已经离他很远了。
那天晚上最终还是底线战胜了,趁着经纪人不留神,跑路了。
也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以覃淮在圈内的地位,对付温然都不用他自己开口,就有不少上赶着巴结他的人替他处理了。
温然一时间成了众矢之的,事业本来就不如意了,被这样一针对更是寸步难行,他经纪人为了恶心他,不给他解约也不鸟他,就让他那么耗着,基本等于把他雪藏了。
温然又气愤又绝望,只恨自己没有个姓李的爹,不过半个月后他被姓沈的爹的馅饼砸中了,把他从绝望的深渊拉了出来,从此走上了人生巅峰。
人生就是这么戏剧。
这一瞬间,温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无比帅气。
沈明川见他一脸呆滞,知道他大概还沉浸在噩梦的情绪中,拍了拍他的手背,业务不熟练地安慰他:“别怕,梦里都是反的。”
沈明川说着,又拿过旁边的保温杯:“喝点热水,不烫。”
温然顺着他的手喝了。
喝好后,沈明川把杯子放一边,转而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没有再烧了,应该问题不大,胃里还难受吗?”
温然摇了摇头,哑着嗓子问:“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了?”
“才过7点,没有很久。”
“昨晚谢谢啊,麻烦你了。”昨晚他那状态还历历在目,他那样子,沈明川估计被他吓坏了。
沈明川昨晚应该基本没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