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陪继母过年,而华旉非要在医堂坚守岗位。华家来人找了好几回,他都让妇医和孩子们帮他挡了。坑蒙拐骗神话传说各种套路,就差没说“华旉变成蝴蝶飞走了”。
等到正月十六阿生回到妇医堂上班的时候,华旉已经改名了,还给自己做了个假的白胡子。“老朽华佗。”他说,“今年七十又六。行医五十载,天下闻名。”
阿生心中mmp,果然是这货。偶像破灭了,观众们可以洗洗睡了。
话虽如此,但就医学讨论上,阿生和华旉还是相处得很愉快的。有了华旉的帮助,她在中医上的进度可以说是一日千里,就连那个剖腹产产妇,在恢复期都是喝的中药,别说效果还挺好。就是劳动妇女非要回去给直男癌丈夫生儿子这点让阿生又气了好久。
“你这又是何苦。”华旉一边解剖兔子一边笑话她,“这就像得了肾虚的人非要纳妾,得了肝病的人非要喝酒,难道我们还能强行保住人的性命吗?医者医病不救命。”
“可是……”
“有这个闲工夫操心别人的家事,不如再来跟我说说血管。”
阿生叹气,带上口罩走到台子旁边,先用纱布沾了生理盐水擦擦因为暴露在空气中而开始干燥的组织,然后拿着圆头的镊子给华佗指,这个是动脉,那个是静脉,另一个是冠状动脉。
华旉啧啧称奇,然后用最大号的血管钳钳住主动脉,割开来观察血管内的膜瓣。这个操作太骚,兔子抽搐几下就进入脑死亡进程。
没错,一代神医是个冷漠的天才。尽管他平时伪装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