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红烛燃去一半了,沈书衍都还没回来,燕皎皎顿时怒了。
“疏影,赶紧去把沈书衍给我叫来!还要我等他多久!”
几乎在她话落的时候,带着一身的酒味的沈书衍进了屋。
燕皎皎面色微缓:“怎么这么久?”
沈书衍苦笑:“被灌了不少酒。”
他倒了一盏茶喝下,看到梳妆台上安放好的胭脂醉,他微微一笑:“拿过来。”
燕皎皎脸上带上笑意:“好嘞。”
沈书衍好笑:“难得你这么听话。”
燕皎皎也不在意,拿着两坛酒,递给他一坛。
沈书衍挑眉:“合欢酒是一饮而尽的,你确定要喝这么一坛?”
燕皎皎顿时收了手,她倒是不介意喝一坛,毕竟是自己喜欢的酒,就是再喝个几坛她也乐意,只是另一坛就这么被沈书衍喝光了实在太可惜,她可舍不得。
“不如,合欢酒,就不喝了?”她把两坛酒抱在怀里,试探的问道。
沈书衍自然是知道她的用意,也不点破,颔首笑道:“我今晚也喝了不少,不喝也好。至于你,你是沾酒必醉的,今夜洞房花烛,你要是醉了就不美了,那就不喝合欢酒了。”
燕皎皎满意的把两坛酒放回锦盒里,转身便被沈书衍揽在了怀里。
她一僵。
沈书衍在她的耳边低低的笑道:“皎皎,夜深了。”
燕皎皎干笑一声:“是……是吗?”
沈书衍低笑一声:“所以,我们是不是该歇息了?”
燕皎皎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沈书衍横抱起来,往大床走去。
她先是一惊,随即,咬了咬唇,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道:“好,歇息就歇息。”
当然,这歇息指的是什么,她心知肚明。
床帐被放下,遮住即将发生的旖旎。
疏影坐在新房的屋顶上,竖起耳朵等待接下来的动静。
毕竟自家主子的新婚夜啊,她还是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画风的。
“沈书衍,停停停,疼……”
燕皎皎惊急的声音响起,随即便是嘭的一声!
那是……
落床的声音。
被踹落床的某人,提着裤子,一脸的复杂。
疏影不用想也知道,落床的是谁。
她对沈书衍报以深深的同情,一脸坏笑的等待接下来的热闹。
不过,就在她一眨眼的功夫,一个黑衣人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心虚的笑笑:“斜横。”
斜横揽住她,飞身离开了屋顶。
以至于,她错过了以下对话。
“不就是剪个脚趾甲,怎么会疼?”被踹落床的某人无奈。
“你手里的剪刀差点剪到我的脚指头了。”
“……所以你就抢过剪刀,想要阉了我?”
“咳咳,我是打算抢过剪刀,不让你剪到我的脚指头,只是很不巧,手一抖,剪刀就滑了……”
“所以你的脚也是一抖,顺便一滑,把我给踹落了床?”
“……咳咳,那个,我不是担心剪刀伤到你那什么吗?权宜之计,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权宜到剪刀划破我的腰带?”
“那个,你得这么想,若不是我踹你踹得快,剪刀划破的就不是你的腰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