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嗤笑一声:“绝无可能!”
孟以恒冷冷的道:“作为寒照国的奸细,在暴露了之后不应该立即自尽以求痛快吗?你被我抓到这里到如今有两个月了,日日受尽酷刑,却从未有过自尽我想,应该是有什么牵挂,所以不想死,是么?”
易清辞的目光一冷,随即笑道:“我这样的人能牵挂什么?不过是求生毅力够坚决罢了,你一日不杀我,我便有一日的希望能等到以久醒来,只要他醒来,他就会护我。“
孟以恒直直的看着她:“你也知道皇兄护你爱你,可你却利用他对你的感情怂恿他跟华国开战,更是对他下了毒,害他至今未醒!易清辞,你还好意思提皇兄?”
易清辞鄙夷的看着孟以恒:“孟以恒,我易清辞虽然是寒照国派来的细作不假,可却从未害过以久!倒是你,趁以久中毒昏迷的时候假传圣旨把我抓起来,更是对外慌称以久去皇家别院避暑,你这是想做什么呢,难道不是想趁机篡位吗?说不定以久的毒就是你下的,为了不背上弑兄的骂名,所以嫁祸给我对不对!“
孟以恒皱了皱眉,淡淡的道:“你想多了,既然皇兄的毒真不是你下的,那,就给你一个痛快吧。”
说完这句话,孟以恒便离开了牢房。
易清辞淡淡的笑了笑,终于要死了吗?
她低头看着一双打折了的双腿,忍受了两个月的折磨,她终于还是要死了。
只是,她等了许久,却迟迟没有狱卒进来。
她无力的抬起头,双眼划过一丝喜色:“以久,你醒了?”
牢房门外,一个瘦弱苍白的男子由一个老太监搀扶着进了牢房,本是四五十岁的年纪,却如而立一般英俊儒雅。
来人正是言国的皇帝孟以久。
他挥退了贴身伺候的太监,缓缓的走到她的面前,手轻抚在她的脸上,轻声问:“疼不疼?”
易清辞眼里蓄了泪光,直摇头:“一点都不疼。”
孟以久俯身亲在她的脸颊上,哀伤的看着她:“清清,这一次,我不能护你了。”
易清辞微笑着:“对不起以久,是我负了你对我的情意,若是有下辈子,我再还你。”
孟以久同样微笑着:“这辈子我在遇到你后空置了后宫佳丽三千,下辈子再相遇时,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人可好?”
易清辞僵住,她有些不敢看孟以久的眼睛:“以久”
“罢了。”孟以久却是笑了笑:“下辈子的事,谁又说得清楚呢。”
他深深的看着她,忽地苦笑:“清清,我不是一个好皇帝。”
“不,你是!”易清辞看着他:“我觉得你是。”
孟以久轻笑,“对我的子民,我不是一个好皇帝,对那些被我遣散出宫的所有妃嫔,我不是一个好男人,可唯有一点,我做得很好,那就是对你。”
易清辞眼角落下一滴泪水。
“对你,我是一个好丈夫。”
“我知道。”她闭上眼:“我知道的。”
孟以久不再说话。
易清辞突然觉得脑袋发沉,强大的意志力让她并没有立刻失去意识。
她感受到被孟以久抱在怀里,听到他模糊的声音渐渐消失。
他说:
清清,我只愿做一个好丈夫,所以我会护好我的妻子,不会让你死。
他说:走吧,